午時陽光正好,周老夫人坐在花圃曬太陽。
她小憩了一會兒,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睛,看到是盛央央,又閉上假寐。
「奶奶,明天顧家的婚禮,北競之前就透露過會做伴郎,而如今顧家婚禮人員名單上,北競處於待定的伴郎,如果他找不到合適的伴娘,會被人家笑話的,您——」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想跟北競以伴郎伴娘的身份一起出席顧家的婚禮,不就行了?」
周老夫人不耐煩的打斷盛央央,「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虛,現在張口閉口都是理由。」
盛央央感覺自己那層遮羞布已經完全被揭開了,但面對旁人奚落不屑的目光,格外難受。
「我的意思是,他需要一個身份合適的伴娘去參加婚禮。」
「那我找個人就是了,你走吧。」周老夫人板著臉打發她走,活該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現在誰還看不透她的真面目,居然還在這兒裝模作樣。
「奶奶,我做錯什麼了嗎?」盛央央眼眶紅了,但她極力忍著,「您心疼路千寧成為周家的棋子,那我呢?我才那麼小就來了周家,他們對我那麼殘忍毀了我的一生,讓我連母親都做不了,您怎麼就不能心疼我呢?」
她哭周老夫人真不覺得心疼,但覺得心煩。
「盛央央,我現在是
在給你留臉,但既然你不要,我就無能為力了,我現在就給北競打電話,讓你自己死心。」
周老夫人拿出手機給周北競撥出去,響了好幾聲,電話才被接起。
那端男人的聲音疏離又淡漠,「奶奶,您有事?」
「你明天去顧家的婚禮做伴郎,能不能帶著盛央央讓她做你的搭檔。」周老夫人直接問。
周北競的回答更加直接乾脆,「我就是帶條狗,也不會帶她,您別再有任何的舉動想給我塞女人了,不然——」
餘下的話沒說,但意思不言而喻,電話被結束通話。
「他以為是我跟路千寧聯手欺騙他,他傷了心已經怪我了,若是知道路千寧也是冤枉的,估計要恨死我了。」
周老夫人似乎並不意外周北競的態度,「以後他的事兒我幫不了你們了,回去告訴周啟山,他這個當老子的要是最終都沒能鬥過兒子,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笑話。」
說完,她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轉身回屋了。
暖陽照在身上,盛央央卻依舊很冷。
所以在周北競的心裡,她連狗都不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