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小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會幫你保密的,今天我來的時候顧南還讓我勸勸你,你們走到這一步並非周北競想看到的,不論是誤會還是什麼,周北競現在過的並不好,前有周啟山後有盛央央,他沒怕過,這次主要是因為你,才……」
廢了,這兩個字趙小甜怎麼也無法用在周北競身上。
「但我不勸你了,為了孩子你離這兒遠遠地是應該的。但你確定這麼大的事兒,不告訴周北競嗎?」
畢竟周北競是孩子的父親,有知情權。
不等路千寧說什麼,張月亮便插話,「告訴他有什麼後果呢?且不說他會怎麼做,就說他們家那老太太,肯定要拿孩子幫周北競奪北周,全然把我姐和孩子當成工具,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多,我姐的危險就越大!」
「你說的在理。」趙小甜撓了撓頭,總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沒再提這茬,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男孩女孩?檢查的時候人家說了嗎?」
「沒說,男孩女孩都行。」路千寧心頭百般滋味,說也說不出什麼,乾脆閉口不提。
一頓飯下來,除了趙小甜抱怨她總有事瞞著她不高興以外,盛闕行也不高興。
明明說好了,他看著孩子從出生,現在可好——
人直接跑到國外去,生完孩子再回來,還有他什麼事兒?
「要不,我休學一年,跟你出國吧。」半晌,他放下筷子說道,「你跟阿姨兩個女人出國不方便,有些事情還是我們男人做。什麼搬行李,換燈泡——」
「你算男人嗎?」趙小甜反問,「你充其量就是個男生。」
盛闕行直接不高興了,「我怎麼不是男人了?我除了年紀小,我力氣夠大了!我能抱得動她,我能做很多事情的。」
兩個人直接在飯桌上吵起來了。
無奈之下,路千寧只能說,「不能休學,好不容易撿起來的學業,哪裡能說休學就休學的?」
她不許,盛闕行不敢頂嘴,悶聲繼續吃東西。
趙小甜走了以後,張欣蘭又和張月亮提起吳森懷的事情。
「距離上次說同居,到現在已經兩三個月了,你是沒跟他說,還是他不肯跟他媽媽說?」張欣蘭怕她這一走六個月,張月亮在這兒做什麼不該做的錯事。
「他去外地封閉訓練了,春節都沒回來,可能還要好一段時間才回來呢,他倒是說了等他回來安排咱們跟他媽媽見面,但你這又出國了,就再等等吧。」
張月亮這麼一算日子,才發現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吳森懷了。
因為封閉訓練,吳森懷很忙,簡訊和電話都很少。
她竟然破天荒覺得鬆一口氣。
「等他什麼時候回來,或許可以讓媽回國一趟,你們的事情最重要了。」路千寧添了一句,「你的婚事是媽的一塊心病。」
「那可不行。」張欣蘭迅速否認道,「心病也不能因為著急就上趕著,急匆匆在國外回來就為了給你討個名分嗎?他要是真的有心,就該主動等我回來,畢竟我等他跟他媽媽說這事兒還等了很久了。」
張月亮趕忙挽著張欣蘭胳膊撒嬌,「哎呀媽,不提這事兒了,昨天咱們去醫院給你檢查,醫生說你現在都恢復的很好了,所以這次你出國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照顧好我姐,如果我這邊事情提前忙完了,我趕在我姐預產期之前也會去國外的……」
明日一早八點鐘的飛機,但母女三個都不困,聊到了深夜才各自回房。
離開了路千寧家的趙小甜怎麼想怎麼覺得心裡不舒服,想來想去還是跟顧南說了一聲,路千寧明天出國。
這訊息在顧南這兒憋了沒十秒鐘,立刻打電話告訴周北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