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目光落在盛央央臉上,盛央央小雞啄米般跟她點頭。
「家和萬事興才是最主要的,而且過不了多久南安也要回來了,那孩子跟啟山的關係最好了,我就是勸啟山呢,必須得給孩子樹立一個好的榜樣。」
侃侃而談的敘述,又像是炫耀周啟山和周南安父子關係多好。
而周北競這個親兒子,是沾了周南安的光,因為周啟山想做榜樣才跟他緩和關係的。
這話聽的路千寧心疼,她側目看著已經點了根菸吸著的男人。
外人都說周北競不近人情,尤其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素有閻王爺的稱號。
可她知道,他很善良,很有原則。
他冰冷的外表裡包裹的是一顆滾燙熾熱的心。
她不由得將手放在他手背上,手指輕輕在他凸起的筋脈上滑動著。
周北競將煙換了手,任由她覆蓋著自己的手背。
「北競,你們父子都這麼多年沒見過面了,該好好的敘敘舊,你身為晚輩要主動一些,你說呢?你都多久沒喊一聲爸了?」蘇麗娟把話題拋給周北競。
這是讓周北競先跟周啟山低頭的意思。
周老夫人不語,帶著幾分不是滋味又有幾分期待的目光看著周北競。
半晌,周北競把最後一口煙吸完,將菸蒂摁滅在桌子上,星星點點的火花濺了下瞬間就熄滅了。
宛若他那雙墨瞳中的星星點點驟然消失,漆黑深沉的眼眸抬起,盯著周啟山。
「他不配。」
話音落地,周啟山豁然起身,身前的碗碟被碰到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再敢胡說一句!?沒教養,我怎麼有你這麼個逆子!」
他的憤怒和評價,對周北競起不到任何作用,周北競依舊是懶散的坐在椅子上。
父子兩人這麼一對比,高下立見。
周北競比周啟山更加的沉的住氣。
「好了。」蘇麗娟撫了撫周啟山的胸口,拉著他坐下來,「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跟他生什麼氣?快吃飯,別忘了等會兒還有記者會呢,咱們周家讓別人看了這麼長時間的笑話,你也該做點兒什麼了。」
唯一的兒子?
幾個字說的路千寧眉心緊蹙,她可不認為蘇麗娟是一時口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