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像觸電了似的迅速從周北競懷裡退出來,兩人雖沒什麼表情可氣息不穩。
尤其路千寧的唇瓣上昨晚咬破了一塊,此刻略顯紅腫泛著光澤,耳尖紅的能出血。Z.br>
身為成年人的盛央央一眼就能猜出,剛才兩人在幹什麼。
她雖然只捕捉到一點兒影子,但剛才周北競緊緊勾著路千寧腰的手青筋凸起。
此時他面色眸光裡欲.火還沒散去,這樣的周北競——盛央央從未見過。
「你真的是,毛毛躁躁的。」她收回目光不悅的看了眼盛闕行。
盛闕行像個愣頭青,但必不可免的紅了耳根,「這正飯點兒呢,我哪裡知道……」
他語氣還帶著幾分埋怨,難道以後住下來除了吃飯的時候他連屋門都不能出嗎?
「談攏了?」周北競看路千寧杵在原地面色尷尬,像沒事兒人一樣打破僵境。
盛央央衝路千寧笑了笑,回答道,「談不攏又能怎麼樣?他非要跟著你們,以後只能麻煩你們了,不過你們放心他吃喝拉撒所有的費用我都會負責的。」
說完,她又轉身去叮囑盛闕行聽話之類的。
路千寧這才想起來,周北競讓盛闕行自己跟盛央央報平安,解決要住在這裡的事情。
「我不用你掏一分錢。」盛闕行打斷盛央央的喋喋不休,毫不猶豫的說,「你拿錢養我就會干涉我的生活,我不花你的錢你以後也別管我的事情!」
說完他去了客廳,盛央央緊跟過去,姐弟兩個說了沒兩句又要吵起來。
周北競將火關小,轉身看著站在原地的路千寧,輕聲說了句,「雖然吵的我們耳根子不清淨,但這種事情讓他們姐弟自己溝通。」
不論是誰說服了誰,都是他們共同商議出來的結果,他們身為外人不好說什麼。
路千寧動了動身子,轉過身看著他,「我不是想管他們的事情,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為什麼答應盛闕行住到這兒來?」
他並非不善良,只不過沒有熱心腸。
想幫盛闕行的方法有很多,他選擇了最能彌補盛闕行內心缺失溫暖的一種。
「沒什麼。」他轉過身,漆黑如墨的眸落在湯鍋裡,腦海裡零星的畫面拼湊到一起,他眉宇間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
路千寧動了動唇,正想轉移話題,忽然就聽客廳裡的兩個人吵的聲音更大了。
她身形微動走到餐廳門口,瞥見盛闕行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盛央央,一臉怒氣道,「我沒讓你管我!爸媽也沒把我託付給你,你看我不順眼就別管我。」
「我不管你?」盛央央伸手指著盛闕行的鼻尖兒憤怒道,「你哪兒來的優越感覺得你能心甘情願讓他們照顧你?要不是跟我的關係,你覺得他們會管你的死活嗎?」
這話傷人,說的路千寧心都「咯噔」了一聲。
忽然聽身後傳來關火的生活,她回頭沒等看清楚,周北競已經從她身邊走過。
「你跟我出來。」他扯上盛央央的胳膊往外走,面色一片冰涼。
站在沙發上的盛闕行身體僵在那裡,眼睜睜看著周北競把盛央央帶走了,他的目光落在路千寧身上。
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四目相對間,路千寧看到他的眼眶肉眼可見的紅了。
她緩步走過去,沒等靠近就聽盛闕行說,「你為什麼願意帶著我回來?是因為你想賺我補課的錢,還是看在盛央央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