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寧,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盛央央安靜的聽她把話說完,忽然問了句。
沉默了幾秒鐘,路千寧蹙眉問,「什麼事情?」
盛央央那邊聽起來有些亂糟糟的,不像在家裡,她找了個稍微安靜一些的地方,「云然被抓了,因為北競找來律師說她診斷報告造假,故意以此傷人,我在警局呢。」中文網
忽然想到昨晚周北競打的幾個電話,路千寧瞬間就明白了緣由。
「云然的診斷報告是國外的傑睿醫生開具的,仔細的追究起來警局是不認可的,御封的意思是帶著云然回江城的醫院做檢查再出具報告,但被警方駁回,要求他在溫城當地做,御——」
盛央央一五一十的解釋。
但
路千寧忍不住打斷了她,「盛小姐,既然周北競已經這麼做了,事情就交給他和花御封處理好了,我覺得你現在該關心的是盛闕行還沒回去。」
聽盛央央的語氣似乎在責怪周北競為了她和花御封鬧到這種地步,花云然被抓已經不僅僅是花御封和周北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牽扯到周家和花家了。
「你對盛闕行都能這麼關心,你怎麼就不能關心一下北競的處境呢?他這個時候跟花家撕破臉沒任何好處的!」盛央央語氣迫切。
路千寧擰了擰眉說,「那盛小姐覺得我該怎麼關心周北競?讓他放過花云然,不論花云然給我使多少絆子找多少麻煩,我都忍著嗎?」
雖然她驚訝周北競這樣做,但很快就猜透了他這樣做的原因。
就算她有診斷報告在手能跟花云然動手,可如果花云然依舊鐵了心要擾的她不得安寧,她其實還是耗不起。
況且,花云然動刀了,那就成了周北競心裡一根刺,不除他放心不下路千寧。
「你不忍給北競帶來的是麻煩。」盛央央理所應當的說。
勸不動,路千寧乾脆放棄了,「抱歉,我不是聖人。」
「你怎麼不是聖人?」盛央央冷笑了聲,「你對盛闕行那麼個禍頭子,還跟你沒關係你都能這麼關心,你的聖人心大著呢!」
一句話說的路千寧胸口發悶,她語氣瞬間冷下來,「我這叫不叫聖人我不知道,但你這真的叫拎不清,放著自己的親弟弟不管整天插手別人的事情,就算你在周家長大但你和周北競也不是親姐弟,盛闕行才是唯一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
「路千寧,我不想和你吵,不想讓北競為難,我這邊還有事情,先掛了。」盛央央避而不答她的問題,直接掛了電話。
天色陰沉,屋子裡顯得黑壓壓的,就算開了燈依舊讓路千寧心頭髮悶。
尤其是跟盛央央打完電話以後,她將手機放在桌上,搓著下巴腦仁疼。
到底還是給周北競打電話問了下花云然的事情。
周北競在開會,接到她的電話起身走出會議室,站在走廊裡接起,「怎麼了?」
語氣迫切關心,她極少在這個時候主動打電話給他。
「不用擔心,沒發生什麼事情,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說——」路千寧語氣輕快,聲音壓的很低,「我想你了。」
走廊裡,男人看著頭頂被烏雲遮住的太陽,沉悶的天氣他卻心情愉悅,「知道花云然的事情了?誰告訴你的。」
他幾乎是瞬間猜出來路千寧突如其來的想念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