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沒說出來,路千寧卻感覺到了,被他禁錮在胸膛與窗沿之間。
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松香,氣息比方才急促了幾許,長眸沉沉定格在她臉上。
她只能裝作聽不懂,找了個機會從他懷裡逃了。
兩人從公寓裡出來,直奔老房子裡收拾東西,周北競也需要回水鋼琴拿他的東西。
半路上時,路千寧把她要搬走的訊息告訴了趙小甜。
趙小甜一個電話打回來,嚷嚷著讓她請客。
旁邊還有顧南跟著一塊兒鬧。
見狀,她詢問了下週北競的意思。
「也行,順便把盛家姐弟兩個喊上。」
剛好周北競也沒跟盛央央提要搬走的事情呢。
提到盛央央,路千寧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跟盛央央關係很好嗎?」
「她在周家長大的。」周北競言簡意賅的回答。
思忖片刻,又添了兩句,「我跟她關係不能用好壞衡量,從我出生有記憶開始她就在,是親情。」
這出乎路千寧的預料,她以為盛央央是被江城哪個世家收養,被周北競的父母相中了挑來做兒媳婦。
畢竟她可沒忘記,當初周北競的母親在影片中提過,盛央央一直在等他。
童養媳?
「不管別人怎麼想,我跟央央的態度一致,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哪裡能產生感情?我們懂事以後就對這件事情很反感,所以我念大學時沒管別人編排我和花云然的關係,央央則直接出國了。」
周北競揮動著方向盤,薄唇一張一合講述著整件事情。
卻讓路千寧很意外,「什麼叫編排你和花云然?難道……你們兩個不是在一起了嗎?」
「準確一些來說,是她單方面的暗戀,我拒絕過幾次,但她不為所動,礙於花御封的關係,我只能由著她。」
結果學校裡傳他和花云然在一起傳的沸沸揚揚。
後來一畢業,他的父母就催他和盛央央結婚。
而此時花家也提出了讓他和花云然結婚,許是年少輕狂,在這種情況下他選擇了極端的方式去對抗父母。
所以打算跟花云然結婚了,結果花云然跑了。
路千寧談不上是同情周北競,還是什麼感覺。
他身上的光環是旁人可望不可及的,但承受的東西也是常人承受不了的。
見他眉頭鎖著,她換了個話題,「晚上我們吃些什麼?」
「我讓張文博安排好了,你把地址發給趙小甜,讓她跟顧南過來就行。」
從路千寧那兒拿了東西又去了水鋼琴,盛家姐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