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支上堆了一層菸灰,可見他已經在這裡站了不知多久了。
「怎麼?要走人,也不跟我說一聲?」他薄唇輕啟,濃濃的不滿迎面而來。
那語氣在路千寧耳朵裡聽來,多少有些尖酸刻薄了。
「張助理不是已經出院了?我沒有住下去的必要,這種事情不用我說,周先生該知道的。」
「周先生?」
周北競丟了煙,並未泯滅的煙火撞在地上,星星的火光嘭濺了幾下。
他緩步走過來,逼的路千寧後退。
離近了,她才聞到周北競身上除了煙味還有酒味,恍然響起剛才他和章環寧談事情的時候,桌上放了紅酒。
她不自覺的皺眉,清眸抬起看著他,「你——唔!」
他的長臂勾著她腰,將她緊固在懷中,轉身間她被迫鬆開行李箱。
他的腳輕輕踢了下就關了房門。
她身子被抵在牆上,冰冷的溫度穿過她穿著的衣物,不斷襲擊著她的背。
但周北競的身子卻像個大火爐,緊緊貼著她,給她帶來了溫暖。
「你幹什麼?」她總算找到了突破口,別過頭避開他再次席捲重來的吻。
她的拒絕彷彿觸動了周北競的逆鱗。
「你。」言簡意賅的回答了她。
他反手關了燈,拉著路千寧上床,將她的風衣脫掉,雙手勾開一顆釦子,下一秒便直接撕扯開——
釦子崩落一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等路千寧反應過來,他已經對她的牛仔褲下手。
雖黑著燈,可他的一雙手準確無誤的解開了褲子紐扣,扯開拉鍊,動作蠻橫又快的路千寧根本阻止不了。
她正要發飆,冷不丁聽外面傳來腳步聲,是盛闕行。
「北競哥?」他喊了兩聲。
路千寧立刻咬牙屏住呼吸,不敢出聲了。
見沒人回應,盛闕行就把客廳的燈關了,腳步聲漸行漸遠。
路千寧剛鬆一口氣,卻驚覺兩人已經坦誠相待。
他那雙鷹隼般的長眸裡倒映著她被月光籠罩著的,忽然湧上一抹痛苦的小臉。
他竟是一點兒徵兆都沒有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