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以後,盛闕行才發現她一直沒說話,大概是真的要上課。
忍不住發了一條語音訊息抱怨道。
【路老師,你真的要這麼「折磨」我們嗎?都已經十點了,你講新課要到什麼時候?】
路千寧看了看時間,竟然真的十點了。
對兩個病號來說這個點確實很晚了。
可對於周北競來說,還早。
【路老師,你是不是失眠了,睡不著?】
章瑩穎也十分疑惑,路千寧很關心她的身體,還讓她多休息別熬夜。
可現在,卻拉著她熬夜講新課?
兩個人的追問,讓路千寧不知道怎麼解答,繼續堅持講課……又顯得不近人情。
她只能解釋道:【我是怕你們休息這幾天把之前學習的東西都給忘了。】
盛闕行:【圈重點:你要講的是新課。】
路千寧:「……」
徹底被這一句話整的沒了下文,她只能絞盡腦汁的另想辦法。
冷不丁又有人發了一條訊息。
【讓他們早些休息,你上樓來幫我開會。】
這語氣,這話,就像周北競本人出現在她面前似的。
她愣了好幾分鐘也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直到盛闕行說了句:【路老師,我倆先休息了,你去幫北競哥吧!】
所以,那個她一直以為是盛闕行的微訊號,是周北競的!?
她果斷的點開周北競頭像,翻了一下聊天記錄,大多數都是她發的訊息。
意識到她一直把周北競當成了盛闕行,恨不得掘地三尺鑽進去。
良久,她深呼吸一口氣關了電腦上樓。
本以為是去書房,誰知上了二樓才發現,只有臥室的門虛掩著,傳出些許光亮。
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也從門縫裡飄出來,她輕輕敲了兩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