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不信,盛闕行還能把她關在這裡餓死,渴死!
只要沉住氣,他就得來求著她出去!
花房裡有電源,她帶了筆記本,開啟手機熱點不影響工作。
角落裡還有個小房間,裡面放著養花的各種肥料和工具,以及衛生間,雖然不常用但還能用。
就是明晚給章瑩穎補課的事兒要推遲了,她乾脆就安心待著,反正這兒也不冷……
——
房間裡,盛闕行把頭從窗戶裡伸出去,想看玻璃房裡的一舉一動,可角度不對根本看不到。
他只能離開房間悄悄往頂樓走,誰知一出樓梯口就看見周北競站在拐角處。
他被嚇了一跳,「北競哥……」
「幹什麼去?」周北競指縫裡夾著煙,西裝革履似是剛從外面回來還沒來得及換。
可奇怪的是腳底一堆菸灰,又像回來很久的。
盛闕行思襯片刻說,「我就想出去轉一圈,睡不著,透透氣。」
「這麼晚了別瞎轉,回屋睡覺去。」周北競不容置疑道。
走廊裡氣氛僵固,盛闕行在思量他把路千寧關在玻璃房的事情,能瞞多久?
「知道了。」
能瞞多久是多久,他悶聲應了一句,然後轉身就回房,倒在床上悶頭就睡。
將手中菸蒂掐滅了丟進垃圾桶的周北競單手揣兜,轉身上樓。
頂層的玻璃花房佔了整個別墅
四分之一的大小,四周圍了一圈彩燈五顏六色的。
映襯的整個花房亮如白晝,路千寧烏黑的長髮鋪滿了暖色的燈芒。
身子蜷縮在貴妃椅上,身上披著黑色的風衣,面容精緻小巧。
她睡的很熟,就連他站在玻璃花房外看了好半天都沒醒過來。
「有骨氣。」周北競勾了勾唇,從兜裡掏了手機翻看了兩眼,修長的手機點選了幾下,轉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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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多鐘天就亮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進來,透過玻璃折射在路千寧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