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雨傘下,周北競額頭的青筋隱隱可見,稜角分明的五官瞬間淬了薄冰般冷。
路千寧在他諷刺的目光激怒之下,言不由衷的話不斷湧出來。
「要不是盛闕行的事情,我大概也不會跟你有任何的交集,但就算有了交集我也希望我們能井水不犯河水,做最普通的家教和家長關係。」
她紅唇輕啟,巴掌大的小臉上淬了一層水珠,捲翹的睫毛都粘連到一起。
「呵——」周北競牙縫裡擠出來一聲輕笑,透著不屑和憤怒。
她想的可真美!
車身上掛了一層水珠,迅速打溼了路千寧身上的外套和t恤,冷意源源不絕的侵佔著她身體。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唇色有些發紫。
腰上的力氣忽的一鬆,周北競微涼的手指捏住了她下巴,他漸漸逼近的目光裡倒映著她清秀的面容。
「我們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你說了不算。」
自始至終,他們的關係她都沒資格做任何決定!
「我——唔!」
她剛張了張嘴,他趁虛而入,肆意張狂的吻彷彿要將她吃拆入腹。
久違的感覺讓她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頭頂的傘也不見了蹤影。
濛濛細雨落在兩人身上,他禁錮著她腰肢的手青筋凸顯,一時沒把控好力度,她被緊貼在車身上的腰都被硌的生疼。
嚶嚀聲從兩人的唇間溢位,就像催化周北競體內燥火的藥劑,他差點兒就把持不住了。
早就回到車上的張文博迅速收回目光,這是他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哎,他輕嘆著,這哪裡是找路千寧商議給盛闕行補課的事兒,分明是想見路千寧了。
偏偏還不承認,還不許他說……
良久,周北競的頭抵在她額間,看著她因為急促呼吸而不斷起伏的胸口,還有泛著光澤的紅唇。
他喉嚨更緊,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路千寧,我們的關係註定普通不了!以後離何舒華遠點!」
再次提起這茬,低啞的聲音在這個氣氛之下,格外的誘人。
「我——」出於本能,路千寧還想開口。
卻冷不丁被他打斷,「再說?」
危險的氣息從他長眸中源源不絕的溢位,警告著她再敢嘴硬,下場就不是一個吻那麼簡單。
路千寧嚇得趕緊禁了聲,他粗糲的手指在她臉頰輕輕摩擦,時不時碰到耳垂令她身體酥酥麻麻的襲遍全身。
他的氣息驟然消失,路千寧身子靠在車身上,看著細雨朦朧中他轉身離去的背影,緊緊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