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路千寧沉了沉呼吸,將貼在臉頰的長髮整理到腦後,蹲下把箱子裡被打溼的書都拿出來。
大部分的書都溼了邊緣,除了影響美觀沒什麼大礙,她把箱子裡的水倒出來。
然後就把書搬回車上了。
但她沒走,上了三樓推開盛闕行臥室的門,盛闕行正窩在懶人沙發上打遊戲。
看到她上去有些吃驚。
她不為所動,用腳踢了踢擋路的東西,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機就開始玩兒。
盛闕行冷嘁一聲,低頭繼續玩兒遊戲。
一坐就是兩個小時,九點鐘路千寧準時起身離開。
到了門口,她詫異的發現地上的水漬都不見了。
難道是盛闕行臨時的監護人回來了?路千寧遲疑著,可院門口沒車。
半晌,她還是從別墅裡出來,瘦小的身子抱著書箱往
小區外面走。
二樓房間裡,一抹微眯的長眸落在她身上,她長髮半乾,髮梢黏在白皙的脖頸上。
走了沒幾步路就打了一個噴嚏,卻因為雙手抱著書箱不能抽張紙,顯得狼狽不已。
她消失在小區門口,周北競折身上樓。
用腳踢開盛闕行的房門,盛闕行皺著眉正要說什麼,見是他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你要是來勸我好好補課的,我勸你別費心思了。」
周北競目光從他房間裡掃了一圈,落在唯一一張乾淨的椅子上,走過去坐下。
空氣中殘留著熟悉的清香,他皮鞋旁有一小片水漬,倒映著房間裡的燈光。
他從兜裡掏了煙,點燃以後就抽起來,很快煙味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盛闕行有些慌,打完這局遊戲就把平板電腦放下了,侷促不安的兩隻手搓在衣服上。
誰知,周北競抽完這支菸起身就走了。
——
不出意外,路千寧感冒了,她後來仔細琢磨那桶水裡肯定加了冰,不然不可能那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