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頓著旁邊陪護的床,讓張月亮在這兒睡,她則是去了沙發上。
夜色漫漫,病房裡關了燈,霓虹燈透過窗戶照進來,依稀能看清楚房間裡的一切。
路千寧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一條微信好友申請,頭像是相扣的十指。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女人的手白嫩細長,牽在一起緊緊扣著。
她透過了,給對方發了個「你好」。
【盛闕行。】
對方只簡單的回覆了三個字,一時間路千寧也不清楚這是盛闕行本人還是家長。
她猶豫了幾秒將備註改成了「盛闕行」。
【週一晚上七點鐘上第一節課。】她發了條訊息過去。
很快對方就回復了訊息,是一個地址,位於溫城東邊的別墅區,複式三層的小洋房。
路千寧曾經去過那邊幾次,住的都是有錢人。
【好。】她敲定好行程回覆了訊息,又多問了句,【關於你的學習狀況可以提前在微信上說說,免得佔用上課時間說這些。】.z.br>
【若不想佔用上課時間,那你週一晚上提
前半個小時過來。】
語氣強硬,沒什麼禮貌的樣子,但想到第一次見盛闕行時的場景,她也不足為奇。
答應了對方,然後才關了手機。
房間裡還有一抹淡淡的光亮,是張月亮的手機,亮度折射到張月亮臉上,能看到她抿著唇神色憂鬱。
一定是吳森懷發來的訊息,張月亮一直都和吳森懷有聯絡,但每次都是吳森懷主動。
有幾次吳森懷打電話說路過溫城,想來看看她們,都被張月亮拒絕了。
她在躲著吳森懷,路千寧問了兩次原因,但張月亮不肯說。
路千寧目光落在張欣蘭身上,原本身上插滿了管子現在也撤的七七八八,就剩下一個氧氣瓶了。
頭髮也漸漸長出來一些,就像真的睡著了那般安靜,但究竟什麼時候醒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如今她和張月亮靠著教育機構能賺不少錢,給張欣蘭治病綽綽有餘。
可也不知怎麼的,這幾天……她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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