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周北競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唇角的弧度愈發的大,可華南庭就覺得冷颼颼!
「周總,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打路特助的主意嗎?我家那逆子你也見過,誰都搞不定,他就服路特助!」
華南庭緩過氣氛來,迅速開始說好話,「當然,我也是打聽過了知道花小姐現在做你的秘書,也應該沒那麼需要她,所以……」
他的本意是,有花云然幫周北競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路千寧就能鬆快不少,不然他是真不打這個主意。
可這話在周北競耳朵裡聽來變了味,華南庭的兒子就服路千寧……做後媽嗎?
他周身徒然增添幾抹冷意,如注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著華南庭。
華南庭竟然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人盯的毛骨悚然,懵逼的看向顧南,問了句,「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顧南咧嘴一笑,揮手道,「華總說的沒錯,路千寧現在……確實可有可無的。」
冷不丁一道森冷的目光投來,顧南就差不把臉扎到碗裡去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享受了又爽又刺激的過程,就得承擔後果!
周北競收回看著顧南的目光,將袖口解開幾顆向上挽起幾截,「華總,繼續說。」
華南庭哪兒還敢說?他這架勢像幹仗的!
顧南一看周北競是真生氣,趕忙扯住了他胳膊,「就一路千寧,你想幹什麼?跟華總打一架?」
他聲音很低,華南庭聽不見說了什麼,但看臉色顧南應該是勸了周北競一句。
然後,周北競的臉色更難堪了,卻沒有繼續動手,健壯的背部靠在椅子上,冷眸再次看過來。
「抱歉,失禮了,華總繼續。」
華南庭喉嚨發緊,半晌才悻悻的說,「其實周總也沒必要太生氣,路特助答應我的請求也是因為她缺錢,而且她肯定能保證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賺點兒外快,像咱們這些人不把二三十萬放在眼裡,可路特助畢竟是個普通人,她或許是缺錢,一個月二十多萬可不少呢,但我有些擔心她身體吃不消,所以這不是厚著臉皮請你吃個飯,看能不能少安排點兒工作給她,實在不行我出她一部分工資!」
二十萬?說不清楚是價錢還是事情更令人扎心,周北競胸腔裡淬滿了怒火。
他翹起的二郎腿放下來踩在旁邊的椅子上,身子微微傾斜看著華南庭說,「路千寧在樓下的包廂,跟另外一個男人,華總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
聽說路千寧在樓下包廂,華南庭的眼睛一亮,剛要站起來就聽了他下面那句,立刻又坐回去了。
反映了一會兒,華南庭揮手道,「我知道那人是誰,不過依照咱們的身份不太適合過去跟人家打招呼,免得讓路特助不自在,還是不去打擾了。」
咱們的身份?不自在?
周北競咬緊牙關,下顎的痕跡十分明顯。
——
樓下包廂的氣氛一片喜氣洋洋,全是吳太太和張欣蘭搞出來的。
兩個人坐到一起手拉手聊了不少以前的事情,回憶了下吳森懷和路千寧小時候。
兩人一個調皮搗蛋,一個乖巧懂事,怎麼看都是天作地和的一對。
張月亮坐在那裡半天沒說話,目光時不時掃一眼不曾開口的路千寧和吳森懷,抿了抿唇。
「我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將來他們兩個結婚生孩子,肯定是你多幫襯一把,我是不中用了。」張欣蘭嘆了口氣。
吳太太迅速拉著她手,在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孩子交給我,你就放心吧,你身子不太好那他們兩個的喜事兒就要早點兒操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