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
門外還有吳森懷,衝路千寧笑笑,「千寧姐,託你的福只要送她過來我就能蹭上飯。」
吳森懷邊說邊往屋裡走,推了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張月亮,「走呀,怎——」
兩人的聲音如出一轍的戛然而止,路千寧感覺空氣都僵固了,捏著門把的手緊了緊,迅速關上門折回來。
吳森懷和張月亮站在餐廳入口,周北競站在雙開的冰箱前,還保持著開門的姿勢。
「咳咳——」路千寧清了清嗓子,走到沙發上把周北競的外套拿起來遞過去,「周總,您不是借個廁所嗎?現在借完了,我送您出去?」
冰箱裡的燈光照在周北競臉上,卻壓不住他漸漸黑下來的臉,鷹隼般的眸子定格在路千寧臉上。
路千寧明眸淺笑,又把外套往他面前湊了湊。
雖然張月亮是知情,吳森懷好像也質疑什麼,可好歹這關係錯綜複雜。
不適宜光明正大的見人。
手裡
的外套被抽走掛在臂彎上,周北競與她擦身而過,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菸酒味。
「千寧姐,你也是的!」吳森懷看著周北競,卻是在跟路千寧說話,「這麼晚了既然周總都來了,就留人家吃個飯。」
路千寧:「……」
「不過也對,周總身子金貴——」吳森懷也只是擠兌兩句,沒打算真的留周北競吃飯。
他那陰陽怪氣的腔調只說半句話,周北競就聽出來他什麼意思。
薄唇輕啟打斷了吳森懷的話,「不金貴,既然你們這麼盛情邀約,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吧。」
吳森懷:「……」
張月亮和路千寧一塊兒瞪了他一眼,真把周北競留下來,這飯還能愉快的吃嗎?
吳森懷錶示:他也沒想到周北競就真的留下了,這叫不叫厚臉皮?
三個人眼神交集,周北競已經從餐廳落座,並且拉開身旁的椅子把外套搭上去,「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坐,再晚了難不成還要留我過夜?」
路千寧嘴角抽搐著走過去,看了看周北競旁邊的位置,猶豫著坐哪兒。
吳森懷搶先一步走過去坐在周北競旁邊,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月亮,千寧姐,你們趕快做。」
氣氛一直很詭異,路千寧連呼吸都很輕,和張月亮一前一後坐下,將晚餐拿出來。
她又去餐廳添了兩雙筷子,剛遞到周北競面前,就聽吳森懷說了句,「周總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