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願意恭維花云然的不管她說什麼都會繼續恭維。
反而她這樣說,讓那群人沒辦法再繼續落井下石。
“阿競,湖水很涼,還是先送云然去醫院吧。”花御封掏出車鑰匙,“我去開車。”
周北競沉了沉呼吸,彎腰將花云然抱起來,往外走的時候在路千寧身邊頓了下。
“跟我去醫院。”
路千寧讓開路,畢恭畢敬的低著頭,“不用了,周總送花小姐去醫院吧,我先回家了。”
說完她往停車場走,走了好遠還能察覺到背後那道如注的目光,快能將她穿透了。
她上了車將空調開啟調的最大,一腳踩了油門在平坦的公路上開著。
或許是溫度飆升,將她凍僵的身體暖回來,以至於她眼睛發熱,氤氳出一層霧氣。
抽了一張又一張的紙巾擦眼睛,可霧氣非但沒有減少還變成了淚滴,她開不了車了,不得不停在路邊,雙手插入長髮中,趴在方向盤上冷靜。
她被花御封救起來的時候,便看到花云然緊緊抱著周北競,當時的周北競背對著她,微微低著頭。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想他一定心疼壞了。
嬌滴滴的花家大小姐差點兒被淹死,花云然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
所以她的死活遠比不上花云然重要,他終歸還是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救花云然。
可他這個上司很稱職,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讓她背黑鍋。
所以她怎麼也討厭不起來周北競,只是莫名胸腔裡積壓了許多委屈,無處釋放。
先前想跟他說清楚她就是他妻子的念頭在這一刻灰飛煙滅。
良久,她調整好情緒重新發動引擎回家。
卻在家門口看到了吳森懷的車,她解開安全帶下來,敲了敲吳森懷的車窗。
車裡埋頭玩兒手機的吳森懷這才發現她回來了,迅速關了手機下車,正準備開後門卻忽然看到她滿身狼狽。
“千寧姐,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出了點兒小意外。”路千寧吸吸鼻子,聲音有些打顫,“你怎麼在這兒?”
吳森懷回眸看了看車內,路千寧這才發現副駕駛上坐著睡著的張月亮。
“她說做了你愛吃的酒釀丸子,非要送過來,誰知道一等就是這麼半天。”說話間吳森懷開啟車門拿出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路千寧身上。
眸光復雜的看了路千寧又說,“雖然小月亮不說,可她很心疼你,甚至內疚,把什麼好的都想給你。”
“我知道。”路千寧正想把外套拿下來,就被吳森懷阻止了。
“你穿著吧,這外套還是新的,我沒穿過。”
路千寧一聽更不能留著,堅持把外套脫下來,吳森懷抬手摁住她肩膀不允許她脫。
這爭執的一幕落在不遠處的周北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