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扯了扯唇角,拿起手機給劉醫生髮了一條簡訊。
【劉醫生,麻煩您幫我母親安排用新藥吧,有時間我過去繳費。】
太晚了,劉醫生肯定休息了,所以訊息發出去並未得到回應。
她丟下手機倒頭就睡,卻還是翻來覆去將近一個小時才睡著。
睡的正沉,忽然察覺床上凹陷了一塊,一抹黑影欺身而下,驚的她立刻從迷濛中清醒。
“是我。”周北競聲音低沉,彎腰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路千寧,你膽子夠大的?”
他指的是路千寧直接把他送回西園小築的事情,路千寧側目看了看床頭的電子錶,五點鐘了。
他這是剛睡醒就跑過來了?
“周總,我不明白您這話什麼意思?不是您說……讓我送您回家的嗎?”
周北競的大手抵在她脖頸處,小窗透進來的亮度剛好能看清他們兩個的臉,一個很是無辜,一個笑的啞火。
“這麼會摳字眼?沒關係,我不跟你講道理。”
他認為行動比言語更立竿見影,或許他是故意的,弄的她很疼。
他還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跡,甚至連鎖骨上都有,估計明天沒法見人了。
她的反抗無效,不管是體力還是威脅都被他無視。
最後也開始對他動手動腳,反擊回去。
這哪裡是上床?分明是打架,但顯然他雖然佔了上風可下不去手,她身上除了小草莓沒什麼傷口。
而他肩膀上被咬了一排整齊的牙印,後背上也被她撓出了一道道痕跡,有的都見了紅血絲。
但最後她還是被他折騰的體力不支,沒等他從身上下來就睡著了,秀眉擰成一團,長髮披散遮住了半個肩膀。
他忽然就停了動作,小心翼翼從她旁邊躺下來。
她總算不是路特助,而是路千寧了。
想到她剛才張牙舞爪,咬了他一口後小人得志的模樣,周北競的心情不錯。
他又睡著了,她一直安分的像只小貓在他懷裡,清早的第一縷陽光打進來也沒把他們兩個喊醒。
直到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周北競閉著眼睛順聲摸過去,滑動螢幕接起。
“阿競,你在哪裡?”
花云然的聲音傳入耳蝸,周北競沉了一口氣,“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