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菲就是那種典型的把所有看得順眼的人都當成是好人。
包括陸承禮。
陸承安對自己那位兄長了解不多,那人常年養病,很少出門。之前還管理家族生意,後來身體漸漸差了,連家族生意管的也越來越少了。但是陸雲輝對這人從來都不責難,彷彿都依著他的性子,久而久之,他幾乎成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
這對於一個男人可不算是什麼榮耀的事情,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就越是容易出事,陸承安聽說,陸承禮跟外界的聯絡大部分都是靠蔣珂的。
蔣珂經常在老夫人房間裡說話,算是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陸承禮有什麼需求也都是先跟蔣珂說,蔣珂在老夫人面前提及,然後才會實施下去。
按理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怎麼都離不開彼此的才對。陸承安對別人的事情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他即將繼承宗族的一切,這檔子事情他也不想多管。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硬著頭皮扛下來了。
在邊春三天,凌菲菲跟陸承安才見到陸承禮。
看到陸承禮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乾癟了。凌菲菲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看到陸承禮的時候所受到的震撼,他彷彿蒼老了十年二十年不止。之前見到他的時候,還算是有點精氣神,甚至給人一種豪氣干雲的感覺,可是現在,那種蕩氣迴腸全都沒有了,如果不瞭解真相的人,肯定會以為他這是太愛蔣珂的緣故。
失去摯愛的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的。
陸承禮看到凌菲菲的時候,眼神中頓時就燃起了亮光。陸承安是什麼人?他一眼就看出了陸承禮對凌菲菲的不同尋常。只是他們二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這一切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面如平湖,只是心裡卻發生了一場地震。好在凌菲菲對那人沒有半點多餘的反應,神色也是淡淡的,眼神中溢位一股子悲憫來,陸承安看得出來,這是為著蔣珂,而不是為了陸承禮。
自從跟陸承安一起經歷過一場火災之後,凌菲菲不管在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會回想起自己當初深陷火海的時候那種感覺。被生存呵恐懼支配著的腦部神經,根本就不允許她想別的事情。事實上,在其他的狀況之中,沒有什麼比生命更來得重要的了,只是平常生活的太安逸了,容易在思想裡滋生病菌。
凌菲菲原本還想上前慰問幾句,結果被陸承安給拉住了。看著他那麼一臉吃味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在某些時候,陸承安就是一個大小孩。什麼都吃醋,就算是跟一個不相干的人說話,這個男人也能在意老半天。
凌菲菲癟了癟嘴,終究還是沒走過去。陸承禮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懂這對夫妻打的什麼暗語。他一早就知道凌菲菲有丈夫,更知道自己這個堂弟的脾氣,他根本就沒什麼非分之想。
他繞過前廳,迅速走了過去。
等那人一走,凌菲菲忙不迭地朝著陸承安說道:“那是咱們堂哥,現在又那麼難過,安慰幾句也不行?”
“不行。”陸承安對這件事十分固執,“我們對那位所謂的堂哥瞭解的少之又少,現在他是什麼身份,你也知道。怎麼了?突然之間膽子就大了?什麼都不怕了?”
凌菲菲嘴唇翕動,想到之前因為自己之前因為沒聽陸承安的話吃過的那些虧,更沒有多餘的舉動了。她只是同情,一個男人,這個時候沒了妻子,還有一身的病,怎麼想怎麼可憐。
沒過幾天,就有了新線索。
那些人從陸承禮那裡搜到了剩餘的氯化氫,他似乎根本就沒打算隱藏,那些人第一次沒有搜查出來,陸承禮也沒有處理掉剩餘的,彷彿是等著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