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思陽說:“我們帶上雲朵兒,去找個高人看看吧,也許他會有辦法。倩倩你開車好嗎?”
木倩倩點頭說:“當然行,可我們要去哪裡?”
“去我們剛才來的地方,”韋思陽說:“青石巷的禪香茶舍。”
譚杏兒蹲在花田裡,用手輕輕撫弄著那些被血蝠撲倒的一棵棵曇花。她雪白的面頰上已佈滿了晶瑩的汗珠,而那些東倒西歪的曇花在她的輕撫呵護下,又一棵棵慢慢挺立了起來,在陽光下展動著綠盈盈的生機。
直到看見韋思陽出現在巷口,她立即展露出如花的笑顏,可一看到雲海平抱著的那個奄奄一息的嬌小軀體,眼睛裡又立刻寫滿了憐惜與同情。
茶舍裡溫香如舊,譚燕北凝視著昏迷不醒的小云朵,沉默不語。韋思陽看看他的臉色,忽然說:“老雲,倩倩,你們和杏兒姑娘去屋外看看曇花好不好?我想和譚老爺子單獨說幾句話。”
雲海平有些猶豫,韋思陽對他點了點頭,他也信任的點了點頭,轉身跟著譚杏兒和木倩倩走了出去。
等他們都走出了茶舍,譚燕北看了看韋思陽,緩緩的說:“這小姑娘元氣耗盡,陽靈全滅,肉身被妖邪之類衝擊貫穿,精神也被強行牽制,妖類的陰虐寒毒流遍五臟六腑,她這般小小的贏弱童軀,只怕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韋思陽沉聲說:“您老博聞多識,難道一點救她的辦法也沒有嗎?”
譚燕北搖頭說:“我只有一個辦法,能保住這小娃娃三天的性命。可三天之後,依然是無法可施。”
韋思陽急忙問:“老爺子,用什麼辦法能留住她三天?”
譚燕北說:“這娃子被妖類所侵,如同中了邪毒,我的龜蛇劍是北天星宿神器,靈龜吸日精月華,含過的曇花露水能解你掌心刺痛,而長蛇每每化為劍刃,斬殺過魔妖無數,劍刃已被邪毒浸透,長蛇腹內便凝聚成一粒毒丸。”
譚燕北低頭看看黑氣已佈滿臉頰的小云朵,長嘆一聲說:“這粒毒丸是千妖萬魔的陰血所化,劇毒無比,若給這小娃娃吃下去,和她體內妖毒對沖,以毒改毒,可以留她三天性命。可是三天後還是沒有找到辦法救她,到時候雙毒併發,立刻斃命,連屍體也化成灰塵,留不下一絲痕跡。”
韋思陽皺眉沉思了半天,抬起頭對譚燕北說:“老爺子,你就幫我留住這丫頭三天,三天內,我一定找到救她的辦法。”
雲海平盯著桌子上那顆灰撲撲,暗沉沉的藥丸,額頭上大汗淋漓,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
雲海平看了看韋思陽,顫聲問:“老韋,如果三天後還是想不出辦法呢?”
韋思陽沉聲說:“如果不這樣,雲朵兒只怕連今天也過不去。”他看著雲海平的眼睛說:“我三天內一定想辦法救回咱們的雲朵,老雲,你想想,從小到大,我讓你失望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