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成果然暴怒了,站起來大力催著玻璃,“果然!你也不是個什麼好女人!難怪她……”
說到這裡,周先成卻突然止住了。
宋婉寧要的就是將他激怒,失去理智的人,最容易套話了。
“說呀?為什麼不繼續說了。”
“我呸!死也不會告訴你!”
周先成再次罵到。
宋婉寧絲毫不受他的影響,“你真覺得出了這事,你只可能被判一倆個月嗎?先不說那個小夥子到現在都還在ICU病房中,隨時都有可能死掉,一旦出了人命,你是絕對逃不掉,再說溫景行可是都城溫家,就算你沒有見識過,可肯定聽過,你覺得就憑一個小小的戲子,能安全護住你嗎?”
聽她這麼說,周先成的臉色果然變了,他雖然法盲,但不是傻子,出了人命,他肯定躲不掉。
但宋婉寧這不是還好好的嘛。
他肯定不會進監獄多久。
可一聽那個小夥子這麼嚴重,周先成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他記得那天雨夜裡,雨滴很大很大,可即便如此,也沖刷不掉貨車底下的那一大灘鮮血。
不過,宋婉寧只是為了唬住周先成,而瞎編的而已。
那個小夥子,除了第一天進醫院時看起來挺慘的。
但小夥子很幸運,只是被擦傷了身上多出面板,才流了不少血,其實傷口都不深。
只是後期恢復不好的話,毀容的風險很大。
這對一個人的打擊還是挺大的。
所以不管周先成是出於什麼原因,小夥子的家裡人都堅持必須嚴懲肇事者。
溫家雖然表面上看似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從三天後開庭這事來看,溫家肯定是插手了的。
不然是不會這麼快就能開庭。
宋婉寧見他不說話,又趁熱打鐵道:“她的目標是我吧?雖然我們之間有樑子,但還不到你想殺死我的地步吧?而且自從那天之後,車禍的訊息就被壓了下來,現在她自己的日子也在水深火熱之中,你說一旦這事傳了出去,被她知道我還活得好好的,你認為,她還有可能幫你嗎?”
周先成嘴唇微微顫抖。
那天出事之後,他就給簡安安打了電話。
簡安安說他這屬於交通意外事故,還教他如何應付警察的話,這樣子就需要被判了一倆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