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之人,輕輕抬起右腳踩了踩,第二排的騎軍就勢上前補上空位,同時踩踏在原先第一排那些同伴的殘肢上,很快地面除了大片大片的血漬,基本恢復如常。
他就那麼看著已經重新列陣的梁宗麗等人,尤其是他們身上的赤白色戰甲,還有未曾見過的蝴蜉刀。審視了一番後,便低下身,捻起塵土,聞了聞然後又嚐了嚐,搖搖頭,抬頭又看了看梁宗麗手中的犇筋銼,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騎軍和石國京城的方向,打了個響指後,一眾騎軍竟然沒入土地中。
只留他一人,緩緩起身,就那麼徑直走到梁宗麗的身前,拱手稱道:“兄弟,如何稱呼,軍從所屬?”
“梁宗麗,姜國蝴蜉軍校尉。”
那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接著回道:“常遠博,石國囚靈軍校尉。”
說完,指了指梁宗麗手中的犇筋銼,便同樣沒入土地之中,只是最後一刻,眼中透露著那種炙熱瘋狂的神情,讓見慣了各種場面的梁宗麗,莫名的有些心裡發毛。
“咦,孩子,你怎麼又來了?”
“黑哥哥,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呵呵,我不在這裡啊,只不過你來了,我才會在這裡,你走了,我也就走了。”
“那是什麼意思啊?”
“你覺得呢?”
“我不會是,死了吧?你,跟我一樣?”
“為什麼這麼說呢?”
“你看呀,我都看不見自己,也看不清你,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吃的沒有爹孃,沒有白林與金哥,沒有悠悠和童童他們。”
“那不是還有它嗎?”黑影,指了指栗子身後,那枚灰色的光點。
“不管有還是沒有什麼,我想出去,找大家!”
“那你,是怎麼來的呢?你還沒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呢。”
栗子仔細想了想,那日,悠悠相助十二人蛻變為天祇後,便“身心枯萎”,於是自己試著用剛學過的七真圭旨幫著悠悠恢復,沒曾想,竟然引得蒲蘆界震動,還不待自己反應,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整個蒲蘆界驟然縮排了那顆道種的青色印記中。
好在,白林與金哥沒有被吸進去,但是丘和桑就沒那麼幸運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黑影,指了指身下,告訴栗子:“孩子,其實,這裡便是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