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有了些許思路,但事實上鄧鶴解決問題的過程並不順利。
這裡的環境重大汙染顯然不是簡單的破壞可以造成的,其中間一定有什麼原因可以直接性的造成汙染,而這個證據饒是他費了半天的力氣也沒有拿到。
一面是因為屢屢失敗而造成的心理負擔,另一方面,他做這些事情的過程中甚至還遭到了許多工人的反對,他們不配合也就罷了,甚至多方的阻撓。
探井周圍的氣體燻得人鼻子有些難受,鄧鶴捂著嘴嚥下了好幾聲咳嗽之後終究還是傷心失意的一時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只得停下了手退出了幾十米外,他幽幽的盯著工人們看了半晌,最終還是轉過頭離開了。
想著賈茹還在醫院裡,既然這邊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就趕緊抓時間過去看她吧。
“咚咚咚。”鄧鶴敲門三聲之後便直接將門給推開,正巧賈茹正坐在床上看書,鄧鶴抱著一束花沉默的走進來將花瓶裡的殘花換掉又坐在了床邊,拿起刀開始削蘋果。
見他這副模樣與平日裡有些差別,賈茹放下了書,不假思索道:“造成汙染的直接原因找到了嗎?我看你面色不好,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鄧鶴不緊不慢的削著蘋果點了點頭,頓了頓,然後又搖了搖頭,“你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其他的交給我就好,工作固然重要,但你也是因為工作而受累,休息是應該的,至於別的,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只是總得調整好心態才能做得下去。”
只是鄧鶴心裡總是憋屈的很,他做這些事情本質上對大家都很好,可偏偏就是有人要阻攔,一來二去的自然將他的心情一下子打到了谷底處。
賈茹道:“不如你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現在也不能出醫院,不過給你出出主意還是可以的。”
鄧鶴便抬起眼來和她對視,“我在油田旁邊的探井發現了問題,猜測環境汙染和探井絕對脫不了干係,本來想好好檢查的,可是工人們卻將我趕了出去。”
鄧鶴幾句話帶過,他想起方才自己正要開始著手調查,便有工人抓住他的手,在他措不及防的時候猛地在他的白衣上蹭出了一大片的黑印子,手使勁兒往後甩。
他一個踉蹌往後倒了倒,便見一個為首的工人凶神惡煞的指著他道:“你幹什麼的?沒事別在這裡瞎晃悠打擾我們工作。”
鄧鶴解釋道自己是為了調查環境汙染的事情,那工人卻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眉毛往上橫,“要調查去別處調查,趕緊走趕緊走,別逼我們動手啊!”
話音落下,身後的幾十名工人也應和的點著頭,“快點走快點走,我們開工了,別讓老闆看見一會兒捱罵的又是我們。”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裡的工人竟然如此偏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你忘記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和暗暗下定的決心了嗎?如果就因為這點事兒放棄,豈不是更加的憋屈?如果確定做的事情是對的,並且有它的意義,要麼乾脆嫌累不去做,要麼就調整好了心態再去做,如果選擇去做了心裡卻有抱怨的話,這就是邏輯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