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些是幹嘛呢?實在沒有必要啊。”沈小小繼續指指點點。
“這是邀功,你懂什麼?”李飛秋點著她的腦袋說道,“要東西之前,最好先把自己的功勞說一說,要不然有什麼臉要東西?”
“有道理,那你接著寫吧。”沈小小說道。
“幸有士卒死戰,將帥智謀,臣之策略方可成功。齊州平定,後取東陵。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獎率三軍,北進清源,平定天下,此臣之夙願而殿下之任也。”
“話說,你寫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
“這個嘛,主要是壓低自己的身份的,因為我們想要東西的話,不能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的,畢竟是上司嘛,這個就是說我的功勞不大的,都是將領士卒的功勞,一來表現出我的這個謙卑的性格,二來呢,也不至於讓底下計程車卒不滿,這樣的話,他們也會幫我們說說好話的。”
“……果然是卑鄙小人,以後得防著點你了。”沈小小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和李飛秋的距離。
“你退後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小小的……”
“停,你繼續寫,記得把訴求寫仔細一點嗷,就是我既要齊州,又要東陵這個事情。”
“臣聞言,自古帝王,莫不得之於艱難,失之於安逸,守成難矣。今幼主聰慧,應以教導,使之恪守聖賢之道,修習帝王之術,當此之時,臣斗膽進言,將東陵之地封於幼主。此臣之僱個人意願,而非幼主之言,願殿下謹慎思量,早做決斷。”
“我覺得吧,你這最後一句話是不是多餘了一點?”沈小小提出質疑。
“瞎說呢,我不是要跟殿下說嗎?這都是我的想法,和你沒有關係的,要不然殿下回頭問我,這個信是不是你威脅我寫的,這咋辦?”李飛秋問道。
“那就說沒有唄,這有什的?”沈小小說道。
“不不不,懷疑一旦出現,罪名就已經成立。當你懷疑一個瓜是不是生瓜蛋子的時候,這個瓜的結局就已經定下來了,到那個時候,不管我怎麼否認,殿下都不會信的。”李飛秋連連搖頭。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沈小小不解。
“沒事,行了,正好乘風要回九平,你就把這封信讓她帶回去吧,”李飛秋將信封好,交給沈小小,“行了,信已經給你寫了,這下你滿意了吧?殿下同不同意是殿下的事了,你就不要再找我了行不?”
“我感覺你寫這封信的時候,根本就沒想著讓我拿東陵。”沈小小看著手裡封好的信件說道。
“你看,你這個人怎麼猜疑心這麼重呢?小小年紀就開始搞這個了是吧?我可是始終站在你這邊的,你看看,整個九平,還有誰對你這麼好?”李飛秋信誓旦旦地說道。
“唔……也是哦,”沈小小想了想,好像之前要簽名的時候,也就是李飛秋跟著她前後來回跑。
“你看看,是這樣不是。”李飛秋說道,“行了,快去吧,再說了,這些東西早晚都是你的,就算殿下不給,你不早晚能弄到的嗎?”
“時間不一樣,這個東西的意義就不一樣,你懂個錘子。”沈小小說著,伸手一招,椅子帶著她飛出了房間,“行了,如果事情成了,你就是我座下的第一功臣!”
李飛秋寫這個東西,當然不會是想著把東陵給要過來,不過是逗沈小小玩罷了,之前他就看出來,沈小小雖然是重生過來,但是她重生的時候應該不大,至少在政治方面完全就是個小白,也就是打仗和軍事這方面要強一點罷了,也難怪之前李飛秋說啥她就信啥。。
但是李飛秋沒想到的是,沈小小這個政治智慧完全是遺傳,因為沈懷玉本身也不是什麼政治家,要不然也不會對李飛秋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即使是月仙子推薦的人,也應該稍微防著點才是,但是這個沈懷玉真的是完全信任李飛秋和自己手下的這幫人。因此丁紅花和一眾將領在外作戰的時候,沈懷玉幾乎都沒有任何防備措施,比如設定監軍之類的手段。
所以李飛秋這封信已送到沈懷玉手中,沈懷玉馬上就批准了這封信的提議,准許沈小小在李飛秋的監管下暫領東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