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說沈虛打算前往九平,那不就是說明蘇將軍和沈虛之間並沒有勾結?”領了命令的一個官員走出大殿,正好遇上一起往外走的呂末,於是開口問道。
“殿下說什麼你就幹什麼,怎麼這麼多問題。”呂末看了他一眼,“她和沈虛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及時報告,肯定有問題,現在沈虛要去九平,說不定是去搬救兵去了呢?”
其實呂末心裡清除,蘇玉京加上沈虛,根本就不需要再去管九平要救兵了,沈凌說這話,無非就是想要徹底搞死蘇玉京而已,雖然這個理由很蹩腳,但是她和沈虛十幾天都相安無事就已經夠了。
就在他往外走的時候,兩個身著寬大黑袍,身形完全被一層霧濛濛的黑氣所籠罩的女子和他擦身而過,走進了大殿之中。他是最後一個離開大殿的,此時大殿之中只有沈凌一個人,顯然這倆人是沈凌叫進去的。
“見過殿下。”走入大殿中的兩個女子向沈凌微微躬身行禮,雖然是在行禮,但是語調之中絲毫尊敬都沒有。
沈凌長嘆一口氣,東陵現在已經沒有和清源談條件的資本了,現在清源說什麼,她就只能聽什麼了,尤其現在還要依仗著這兩位去處理蘇玉京,所以對於這倆人完全不規範的行禮她也沒說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兩位將軍,這次是想拜託你們去處理掉一個人……”
……
“殿下,何至於此啊。”岑匿看著手中的情報嘆氣。她不比蘇玉京這種性格剛直,她在東陵府中混的很開,能和沈凌呂末談天說地,也能和低階士卒胡說八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東陵府中屬於頂級交際花了,因此,即使她在西線坐鎮,東陵府中的任何行動都能及時的送到她手中。
“大人,怎麼了?”這個時候,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聽到岑匿的嘆息,於是問道。
“殿下要對玉京動手了。”岑匿將手中的信件丟出,向後倚靠在椅子上。
“大人,我們是不是……”那個副將粗略地看完信件,眼神變得兇狠。她也清楚,這會兒對蘇玉京動手,下次說不定就是岑匿了,岑匿現在平安無事,不過是因為她有人幫襯著說話而已,現在沈凌已經處於一個癲狂的狀態了,清源的大批軍隊已經到達東陵,東陵的實際掌控者已經是沈良了,保不齊哪天岑匿的一個話語行動不對就可能惹上殺身之禍了,還不如現在就投了九平算了。
“你著什麼急,又不是對我下手。”岑匿翻了個白眼,“明明是我的副將,怎麼和隔壁的那個餘子維一樣呢?遇到事情別那麼傻乎乎地往前衝。”
“但是蘇將軍如此重要,殿下都能連調查都不調查就要除掉她,還讓清源的人下手,勾結外人對付自己的將士,這還是第一次見啊。”那個女子又撿起信來,一邊看一遍說道。
“勾結這個詞不能亂用,你是不是傻?”岑匿說道,“這樣,你去送個信吧,讓玉京小心一點,能跑就跑……算了,我知道她不會跑,這樣,讓她去找李飛秋去。”
“大人說的是九平的那個?”女子問道,“但是她要怎麼去九平呢?”
“你也傻了?沈虛身邊的那個就是。”岑匿翻了個白眼,“小狐狸倒是真能藏,也不知道是怎麼和沈虛搞到一起去了,還起個新名字,李秋飛?起假名還有這麼起的?原名和假名最好一點關係都沒有,明白了嗎,馬臨?”
“大人,我叫歐千山。”女子小聲說道。
“我知道,馬臨就是你的假名字,看到馬臨這個名字,誰會想到歐千山呢?”岑匿不耐煩地揮揮手,“去吧,記住,要是李飛秋不答應,就威脅說把他交給殿下那裡去。”
“是。”歐千山點點頭就要走。
“回來。”岑匿叫住了她。
“啥?”歐千山剛要起步,一個趔趄站住了身形。
“要快,越快越好,不要停留,今晚之前送到。”岑匿囑咐道。
“然後呢?”
“沒了,你還在磨蹭什麼呢?”
“大人,沒有你喊住我,這會兒我已經在路上了。”歐千山說道,“我還以為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囑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