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是他的回答，看著林軒，一臉的死志，其實早被朝廷抓住，下了生死印之後，他就想過死，若不是當時木林買了他，他現在已經死了。
生死印，這是大元王朝朝廷專門用來控制一些叛亂、盜匪之人的手段，一旦被種下了生死印，要想活下去，那就得一輩成為奴隸，他不甘，他曾經是一個小國的統帥，掌管幾十萬人馬，怎麼能當人的奴隸。
還好，木林是藥師，對他如朋友一般，供給他丹藥修煉，他很感動，便一直當著木林的護衛，卻沒想到，最後木林還是將他如商品一般送給了林軒。
“呵呵，一臉的死志，看得出來，你以前還算是一個人物，也罷，我今日就給你自由。”
林軒淡笑，拿出那個封著血液的小瓶，在山狐驚訝的目光中，捏爆小瓶，將那滴血液還給了他，血液落到山狐的手中，瞬間融進了山狐的身體。
山狐盯著林軒，又看著碎裂一地的小瓶，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真要放走我？”
“嗯，從今以後，你自由了，乾域大地，任你而去，你我再無關係。”
林軒淡淡道，最後看了一眼山狐，轉頭離去，山狐怔怔的站在甲板上，看著林軒的背影，又看向外面極速而過的大地，他沉默了。
自由，咫尺之隔，就這麼一道薄膜，跨了出去，天涯大地，任他逍遙，但是這一瞬間，他卻猶豫了，他心裡有一種感覺，若是走出去，他會後悔一生。
突然之間，他想起了木林在送走他時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跟著他，不要離開，他的天賦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妖孽都不能形容，他的心思之深，我都無法看透，終有一日，整片乾域都將為他震撼。”
真有那麼一天嗎？若是他一直保護著林軒，直到那一天，他還有復仇的機會嗎？
凌空而起，都已經踏出了半步，最後他還是收回來了，他想通了，還是決定跟著林軒，跟著林軒，或許真的能夠改變他的命運。
他轉頭，卻是猛然一驚，他的身後，有十幾道弓箭瞄準了他，這些弓都不是一般的弓，而是破神弩，數十萬靈幣才能買一架，雖說破神太誇張，但是十幾箭連發，殺一個毫無防備的他卻是夠了。
再往後看，是林軒，就站在十幾破神弓弩手的後面，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看著他轉頭，臉上露出了笑容，山狐心裡都是一顫。
“山狐，恭喜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抉擇，不僅留下了命，還得到了令主的信任。”
說話的是高進，也是被林軒的手段給嚇住了，前一秒還是滿面謙和，一幅寬厚仁慈之態，下一秒卻是架起了破神弩，要直接殺人！
山狐走到了林軒身前，朝著林軒躬身行了一禮，身體都涼了半邊。
“令主！”
林軒淡淡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到了飛舟邊緣，望向遼闊蒼穹。
“高進、山狐，你們說這天地大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兩人愣了一下，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口回答。
“天地之大，廣納百川，生靈無數，僅一個乾域便有數千億人，自然是大。”
“是嗎？那你認我這隻手大嗎？”林軒又問道，伸出了一隻手，撐向天際，天穹之中，渺小得如同一縷塵埃，兩人卻是沉默了。
“就是這一隻手，你們感覺渺小的手，有一天它會覆蓋整片天際，傾覆整個乾域，你們信嗎？”
林軒又問，高進和山狐一片驚色，看著林軒，心都在顫慄著，林軒一定是瘋了，傾覆乾域，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竟然也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