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能夠找到王紅旗麼?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有的人或許能,但是民顧委的人卻未必找得到。
那麼他們如何求證呢?
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需要思考的問題,因為我知道,從民顧委願意坐下來談,事情基本上就已經有結果了,這裡面有上層的博弈,下面的所謂證據啊什麼的,其實反倒是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有一副對聯是這樣的,“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用到這邊也是合適的。
說是你就是你,不是也是,反過來也是一樣。
一張嘴,上下兩片唇,輕輕一碰,怎麼說都行,這就是當前的情況,而我正是看清楚了這裡面的曲折,方才在對方準備拿捏身價的時候,直接給他們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既然都已經決定草草了事了,又何必在這裡給我裝單純?
活靈活現的小金龍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眾人睜著眼睛,打量著我指間的那金龍,黃明燁倒也是個有見識的人,驚聲說道:“這、這可是龍脈靈意?”
我並不清楚別人對於這小金龍的稱呼,也不在意,手腕一翻,將此物收將起來,然後平靜地問道:“東西都給你看了,還有什麼問題麼?”
黃明燁從震驚之中回返過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裡面或許的確是有誤會,我這邊需要回去稟報一下。”
說罷,他對我說道:“民顧委不會再對你採取強制措施,但希望你在近日內暫時不要離開京都,隨時等待查詢,這段時間可能會有半個月左右,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
我說你確定不會再有人拿槍過來狙我們?
黃明燁有些羞愧地說道:“不會。”
我說你最好確定了,因為上一次留手,不為別的,主要是有人想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不想把事情攪渾而已;而如果這一次還來,我告訴你,誰來誰死,我正當防衛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黃明燁搖頭,苦笑道:“正如林處長所言,現如今的你都能夠與邪靈左使黃公望五五開了,誰人還敢無事惹你?”
說罷,他起身告辭,準備離去,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出聲叫住了他。
黃明燁迴轉過身來,問何事?
我說對了,本案的受害者,就是那個頗有名望的黃門郎黃老先生,他現如今住在哪家醫院?雖然我為了他而蒙冤,不過出於人道主義的目的,我還是想去探望他一下。
黃明燁像見鬼一樣,連忙擺手,說不、不,他需要靜養,暫時見不了任何人。
我聳了聳肩膀,說既然如此,那可真是遺憾啊,你幫我帶個話給他,就說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黃明燁不敢逗留,帶著人匆匆而走。
這幫人前幾天還追得我滿世間亂竄,而此刻卻像落荒之犬一樣。
這並不是我的威懾力有多大,事實上其實都只是上面的決定而已,想到這裡,我看向了旁邊的林齊鳴和老馬,拱手說道:“這一次的事情,多謝宗教總局出面幫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老馬擺了擺手,笑嘻嘻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做點兒技術分析的活,並不是此間關鍵,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他是個聰明人,民顧委的一行人離開了,他也不再逗留,帶著那個敬佩末座的女助手也告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