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度假村門口,我一臉尷尬,有點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明明我是高來高去的高手,挾著白頭山的大勝歸來,自覺咱也算是一方人物了,沒想到在這兒卻是倍受打擊,還被人指著鼻子罵“土鱉”。
什麼是土鱉?
我王明可是從歐洲載譽歸來的海龜呢,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
不過事實勝於雄辯,在這千通集團的老闆面前,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不管怎麼樣,人家剛剛救了我的性命,即便是對我態度再惡劣,咱也得忍著不是?
做人得講理,人連我的血刀都絲毫看不上,像破爛一樣連人帶刀都給扔出來了,我也沒有臉再上前去攀交情。
我隱入暗處之中,一邊感慨這世間高手宛如牛毛,稍不注意就能夠碰上一個讓你高山仰止的,一邊在琢磨著黃漢那個傢伙是否就在這附近等待著我。
如果是,只怕我還得小心為妙。
等待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我瞧見度假村裡居然有一輛房車從裡面開出來,心中一動,四處打量一番,然後人便從黑暗中躥了出來,然後在車子拐彎的時候,竄入了那房車之下。
事實上我這是第一次在國內瞧見房車這種交通工具。
跟歐美那種“在路上”的生存觀念不同,在國內,即便是有錢人,也罕有會開著房車到處去旅遊的情況。
一來國內的路況並不是很好,開一輛房車,還不如坐飛機和高鐵方便;再一個就是價錢太貴了,價效比不高,短途旅行的話,買跑車裝逼或者買同樣舒適的MPV才是更好選擇。
這樣一個極不方便、又不適用,價格還老貴的玩意,根本沒有“移動的家”的屬性,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高階玩具而已。
反倒是在歐洲,我經常看到有些富豪開著車,帶一家人出去旅遊,邊走邊玩的情形。
我縮著身子,如同一隻靈巧的狸貓一般,摸到了那房車的車下,然後將身子藏好,隨著那車子一路往前行去。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不太確定黃漢是否在這附近等著我。
如果是,藏匿在這車下,對於我來說其實是一件不錯的選擇;因為那傢伙有蠡龍爪在,我調動不得龍脈之氣,也不是他的對手,碰到他,肯定是妥妥沒戲。
所以一旦遇到黃漢,我不是死,就是被生擒,跑都跑不掉,唯有躲開去才是最正確的。
但這位千通集團的王總一點兒人情都不講,甚至對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留在度假村也是徒勞無功,躲在這車子底下離開,或許是一個辦法。
我隨著那車子往山下走去,一路上並沒有受到太多阻攔,知道自己賭對了。
黃漢說過,如果抓到了我,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可以解決,所以他對我絕對是有著很強烈的想法的,即便是千通集團的王總厲害,他也未必肯離開遠去。
一旦回過神來,肯定還是回過來盯著這邊的。
這般說來,難道那位王總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所以才會不由分說地將我給趕走?
畢竟像他那樣怕麻煩的人,有人死了,叫阿姨去清理一下現場就是了,對我的態度,恐怕也是如此吧?
這般想著,我反而理解起別人來。
雖然他能夠隨手將黃漢給打發了去,但是荊門黃家畢竟太過於難纏了,能不招惹,最好還是不招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