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刀兵碰撞打破了夜的平靜,隨後我聽到另一頭立刻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砰砰作響。
那癩痢頭被我一刀擋下,愣了一下,往後退了兩步,手中的單刀前指,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我特麼的就是一過路的,在這裡住而已。
外邊的戰鬥越發激烈了,癩痢頭從剛才的交手之中,大概是感覺到並不能夠將我給斬殺,於是用單刀指了指我,說道:“你等著啊……”
說罷,他轉身欲走,準備去支援他的同伴。
沒想到他剛一轉身,我卻是一個南海龜蛇技的步法,攔在了視窗處,抱著刀,平靜地說道:“對不起,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的就是等待,咱們有啥說啥,別拖著。”
這句話把癩痢頭噎得半死,他眉頭一豎,瞪眼說道:“你滾開。”
我說辦不到。
癩痢頭終於惱了,抬刀再一次劈了過來。
這傢伙絕對是西北刀客出身,手中的刀又快又疾,宛如閃電一般,有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就彷彿面前是一座山,也給你劈平了去。
這種慘烈悍勇的刀法,如果是對付修為比自己弱一點兒的,簡直就是碾壓。
而即便是與自己實力相當,又或者稍勝一籌的,對方都能夠憑藉著刀勢將對手的膽氣給壓制了去,從而獲得最終的勝利。
然而對於飽受南海劍法浸潤的我來說,這樣的刀法,除了快,似乎顯得有些過於粗糙了。
見識過一字劍的驚豔一劍,又見識過小玉兒的溫潤一劍,再瞧他這一刀,我就顯得沒有那般在意。
太糙了。
我再一次伸刀去擋,穩穩地擋住了對方的快刀,而當他想要抽刀回身的時候,我卻用起了吸字訣,將對方的刀給緊緊地吸在了我的血刀之上,不讓他再次發動攻擊。
癩痢頭拉了一下刀,沒有拉到,再拉了一下,結果還是不行,這才發現是碰到了扎手的硬茬子。
他的臉一下子憋得發青,一股氣從心底裡陡然吶喊而出:“啊!”
這一聲吼,卻把氣力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終究將手中那把單刀從磁石一般的血刀之上扯了出來,而抽身後退了幾步之後,他沒有再與我交手的心思,而是靠著那一股衝勢,朝著房間的大門退去。
招待所的條件一般,門也是木門,這傢伙用後背硬頂著,將那木門給砸得稀巴爛,然後想要從過道離開。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時候,門口這兒,還有一人。
有人在黑暗中跟他對了一拳,大概是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癩痢頭沒有直愣愣地往前衝,又回到了房間裡來。
而這時有人出現在了門口,伸手把門邊的開關給開啟了。
啪!
一聲輕響,我們頭頂上的白熾燈亮起起來,我瞧見來人卻是老鬼,而癩痢頭被我們圍在了房子中間,一臉緊張地反手抓著一把刀,頭頂上面滿是油津津的汗水,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