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說郭總或許不太瞭解,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有些事情你沒接觸過,不曉得也是常理;這個主意你可以請示一下郭書記,他應該知道一些的,而且還屬於官面上的事情,如果能夠得到宗教局的支援,你們就不用有太多沒必要的擔心了。
宗教局本來就有安穩和諧地方的責任,那翔林地產的張總若是用了別的辦法,他們或許也懶得理睬,但如果用上了這驚魂詐屍、風水巢穴的手段,那事兒就屬於對口了。
我自己的屁股都沒有擦乾淨,自然是不想攙和進這事兒來的,不顧撒手不管也不太好看。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宗教局介入,有關部門這一震懾,不管怎麼樣,對方多少就有些忌憚了,吃相也不會那麼難看。
吃過了飯,梁京和郭曉燕也都洗漱打扮過了,精神抖擻許多,出來見我,表達感謝。
郭老二得了我支的一招,讓我們年輕人好好聊,火急火燎地打電話去了,而梁京此刻已經從郭曉芙口中聽得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整個人的世界觀都給顛覆了。
他仔細打量著我,忍不住心中的震驚,說好你個王明,我還以為你在外面瞎混呢,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般厲害模樣,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我沒有張揚,溫和一笑,說其實也是瞎混而已。
梁京說我都聽曉芙跟我講了,說你那本事大得很,那詐屍給你一手掐著,愣是動都動不得,而他們請來的那個什麼陰陽先生林鶴嗎,仙風道骨、道貌岸然的,結果給你弄得哭哭啼啼的,這事兒不假吧?
我說假到是不假,不過這事兒呢,叫做會者不難,都是些江湖小把式而已。
梁京說你別謙虛,這回我的命都是你救下來的。
我說你們只是沒有接觸而已,其實吧,像這種江湖套路,見多了的話,都沒有什麼,我只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打住,感激的話呢就收起來,我這兒受之有愧。
郭曉燕這時也在旁邊附和,陪著說話,說還是我眼睛尖吧,當時就覺得你這同學氣質非凡,你還不信呢?
梁京大概是想起了什麼來,臉有些紅,說唉,在機關裡待久了,人的眼界就窄了,慚愧、慚愧……
如此又是一番寒暄,梁京問我,說眼看快過年了,你回家不,到時候同學聚會叫你?
我說算了,那個時候我不一定在哪兒呢,怕壞了大家興致。
梁京說別啊,畢業好多年了,大家都沒怎麼見過面,好多也都沒有聯絡了,聚在一起,緬懷一下以前的舊時光,挺好的,你也別忙著推辭,葉鑫博啊、劉霖東啊他們都有過來,你倒是如果沒啥事兒,也參加一下唄?
葉鑫博、劉霖東兩人是我在大學裡關係比較近的同學,這兩人一個去了西北,一個留在了江陰。
畢業那一段時間我們還經常聯絡,到了後來,聯絡就慢慢少了。
這不提還好,一提的話,我突然間也湧出了那麼一點兒心思來,覺得多年未見,如果能夠聚在一塊兒,喝杯酒,其實也是挺好的。
我說這樣吧,到時候我們再聯絡,如果我有空,那倒是沒問題——不過我這裡有個前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