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治病麼?
當然不能,之所以如此,只不過是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而已,特別是像郝晨這種已經是病入膏肓者,然而宋加歡和蕭海聽在耳中,卻當做了溺水者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臉期待地問道:“你能看好麼?”
我見沒人有意見,便伸過手去,三指定位,先用中指按在高呈弓形斜按在同一水平,以指腹按觸脈搏,按脈,然後說道:“不一定,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蕭海的眼中頓時就流露出了失望來,唯有比較瞭解我的宋加歡還算是比較期待。
不過兩人都沒有出手攔我。
畢竟能夠有一線生機,都是他們願意看到的事情。
我感受著郝晨的脈相,發現他五臟六腑之中,的確有寒勁淤積,而脈相之中,寸關尺三部脈皆無力,重按空虛,應指鬆軟,顯然是被寒毒入侵,遍及全身各處。
我大約瞭解了一下郝晨的身體情況之後,放下了手來,宋加歡滿臉期待地說道:“怎麼樣?”
我在思索,沒有答話,那郝晨一臉豁達地說道:“不必為我一個將死之人勞心勞力,王明,你還是想著把他們帶出去最好,我覺得……”
我伸手攔住了他,開口說道:“你現在身子很虛,請不要開口說話。”
我說罷,又轉過頭來,對蕭海和郝晨說道:“請兩位讓出一點兒空間來,我有點事兒要辦。”
蕭海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沒有發作,就被宋加歡給拉走。
等兩人空出了一個空間來的時候,我將意志集中在了左掌之上,讓左手之上的那副狻猊烙痕變得灼熱起來,然後開口說道:“既然賴在我這裡,那就出來交點兒房租吧——別裝死,我知道你吞了那帝王種綠,算是飽餐了一頓,不可能沒力氣的……”
交房租?
這是什麼咒訣?
在蕭海和宋加歡兩人詫異的目光之中,我的左手紅光陡現,一聲威嚴的獸吼從裡面浮現而出,然後陡然一躍,竟然有一頭煙塵滾滾的巨大獅獸騰身而出了來。
這畜牲一出現,立刻張開嘴,衝著我不滿地嘶吼著,那火焰從它的喉嚨裡噴出來,到我面前幾公分處自動捲回,算是再跟我示威。
我自然知道這傢伙的小心思,絲毫不動,而是指著旁邊地下的郝晨說道:“他中了寒毒,渾身都是冰寒之力,你若是有辦法,幫忙搞定,就這一件事情,而且人也是你們天池寨的,我不佔你便宜。”
儘管這麼說,那火焰狻猊還是不情不願地衝著我嘶吼了一聲,彷彿在撒嬌一般。
不過它到底還是沒有違揹我的意願,俯身而下,張開大嘴,居然一口將那目瞪口呆的郝晨給吞進了肚子裡去。
瞧見它的這兇悍模樣,蕭海頓時就炸了,從腰間摸出兩截兵器來,往中間一擰,卻是組成了一把爛銀槍,就要跟這畜牲拼個你死我活,好在這個時候宋加歡趕忙出手,從背後緊緊抱住了蕭海的胳膊。
他大聲喊道:“海叔,海叔你可瞧清楚了,那大獅子不是別人,正是咱天池寨宋家的圖騰靈獸,是火焰狻猊炎啊——它在救人,並不是吃了郝晨!”
宋加歡對於自己家族的圖騰靈獸熟悉,而蕭海作為外姓高手,也並非沒有耳聞,定睛一看,我艹,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