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漸和方老爺子樂歪了嘴,繼續挑釁著我:“你倒是來啊,只會打嘴炮嗎?”
我一隻手被河西王攥著,另一隻手伸了出來,舉著一塊木牌,給河西王看。
河西王的神色頓時一震,目光變得十分複雜。
“牌到如人到。”我說:“河西王,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還是說你做了多年的封疆大吏,連這塊牌子也不認識了?”
“不敢……”
河西王放開了我的手,同情地看了方老爺子和方鴻漸一眼,嘆了口氣,低下頭去退到一邊。
我則冷笑著,朝著這倆王八蛋走了過去。
方老爺子和方鴻漸剛才還在笑著、樂著,現在當然大吃一驚,立刻問道:“河西王,怎麼回事?”
河西王沉沉地道:“他拿了春少爺的牌子,如同春少爺親臨是一樣的……他要殺了你們,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說著,河西王又嘆了口氣:“老方,對不住了,你死以後,我會厚葬你的!”
河西王說得沒錯,我確實拿出了春少爺的牌子。這是我離開天城前,春少爺親手交給我的,他也知道河西王的脾氣,擔心我會遭遇麻煩,特地給了我一道護身符,春少爺想得挺周全,現在果然用上了,我非常感激他。
一開始我都不計劃用這東西的,一旦用了,就代表局勢很難看,起碼說明我跟河西王有了分歧,才要用這東西壓他一頭,得罪他是必然的了。
但是現在不得不用,方家父子倆的那副嘴臉,我要放過他們,簡直天理不容!
春少爺的牌子確實好使,河西王雖然一臉不忿,但還是退到一邊去了,看來他和傳聞中的一樣,桀驁歸桀驁、高冷歸高冷,對春少爺還是挺忠心的。最起碼的,殺手門那份臥底名單裡面就沒有他,戰斧應該試圖拉攏過他,但沒成功。
河西王退到一邊,我終於毫無阻礙地朝著兩人走去,我一邊走,一邊發出冷笑,身上的殺氣也散發出來,猶如行走在陽間的死神!
方鴻漸和方老爺子意識到河西王已經不能成為他們的保護傘,並且命懸一線,當然驚得掉頭就跑。
別說,這倆人跑得都挺快,別看方老爺子滿頭白髮,手裡還拄著一根柺杖,七八十歲的年紀了,跑起來跟兔子一樣快,和他正值壯年的兒子不相上下!
可惜再快也快不過我。
我的雙腳往前一踏,已經抓住他們倆的後領,接著“砰砰”兩聲,將兩人摜倒在地。
兩人摔了個七葷八素,腦袋都是懵的,但很快爬起來,“噗通”“噗通”兩聲跪倒在我身前,又“砰砰砰”磕起頭來,哆哆嗦嗦地說:“小南王,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
看看,這就是他們的嘴臉,得意時飛揚跋扈,落魄時低三下四。
但我是不可能再手軟了。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兩隻手齊齊伸出……
“小南王!”河西王突然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