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賭,他絕對一點功夫都不會,平時最多鍛鍊一下身體,但他往那一站、面色一沉,天地幾乎都要變色,所有人都覺得壓抑到不行了,彷彿胸口沉了一塊大石頭似的。
被他強大的氣場所懾,甚至沒有人敢抬頭,大口呼吸的都沒有,生怕引起一丁點的動靜。
一號朝著南王和春少爺走了過去。
“魏老……”
南王和春少爺立刻打著招呼,聲音裡有那麼一絲絲的顫抖和緊張。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魏老語帶嘲諷地說:“敢在這裡大開殺戒,看來天城真是容不下你們了!”
就這一句話,南王和春少爺更緊張了,平時威風八面、目空一切的他們,現在當著魏老的面,只能把頭一低再低。
“不敢!”他們齊聲說道。
“不敢?!”魏老冷笑:“我看就沒有你們不敢的!今天敢在二環裡血拼,明天是不是砸了我的中海別院?”
其實在二環裡血拼也不是一兩次了,只是之前都在小巷子裡,魏老不知道罷了。
“魏老,我們錯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平時針鋒相對,一見面就咬牙切齒、不死不休的南王和春少爺,這個時候倒是異口同聲、兄弟齊心了,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能讓兩大組織的首領這樣子的,整個華夏怕也只有魏老一個人了。
魏老一到,不僅制止了一場廝殺血戰,還讓南王和春少爺變得比狗還乖,我真是第一次看到他倆這個樣子,他倆以前多囂張啊,鳥過誰了?我在心中感嘆,果然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確定鎮住這兩個傢伙了,魏老又看向南王:“我讓羅子殤傳話給你,讓你停手,你怎麼不聽話?”
南王低著頭說:“我不知道這件事啊……”
魏老又回頭看向羅子殤。
羅子殤立刻說道:“剛才太亂了,我還沒來得及傳話給南王……”
哪怕貴如殺神,關鍵時刻也只能給老大背鍋。
這點小伎倆其實瞞不住魏老的。
但是魏老似乎不想計較,輕輕哼了一聲:“還有下次的話,我讓整個隱殺組都灰飛煙滅!”
南王微顫了下,輕輕說了聲是。
“說說吧,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就打起來了?”魏老看看南王,又看看春少爺。
春少爺先講了。
他說他的手下最近發生了一起內訌事件,老叫花子周鴻昌殺死了南宮卓,還冤枉南宮卓是戰斧的人。詳細查過之後,南宮卓和戰斧沒有任何牽連,為了肅清組織內的紀律,也為了給其他人一個交代,他打算對老叫花子處以極刑,結果南王卻命人救走了老叫花子,才有了這場紛爭和血戰。
春少爺講述整個事件時,肯定偏向自己這邊,說得自己十分有理,好像過錯方都在南王那邊。
好在南王也是有申訴機會的,輪到南王講時,他又提供另外一個版本。
這樣,就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我,說我是他的兒子,也是老叫花子的徒弟,徒弟要救師父,當父親的只好幫忙。結果春少爺將計就計,故意引蛇出洞、佈下殺局,好在南王提前識破,才有了這場廝殺和混戰。
整個事件到底怎麼回事,魏老稍稍一分析就知道了,他對老乞丐和南宮卓的內訌不感興趣,南宮卓到底是不是戰斧的人,這也不是他會考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