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哥這時候看著我們倆都有點兒傻眼,“黃河,你不是在蒙你二哥吧?”
“我蒙你幹啥呀,你不也是學道的麼,應該知道這些。”
楊二哥說道:“那你把你本事給我演示演示,我看看。”
我立馬兒噎住了,一擺手,“演示不了,要是你告訴我哪兒有鬼,我能給你抓住。”又一拍強順,“你告訴他哪兒有鬼,他能告訴你那鬼是男鬼還是女鬼,是老鬼還是小鬼。”
楊二哥一聽,興奮勁兒立馬上來了,問我們倆吃飯不吃了,要是不吃飯了他現在就結賬,離開地攤好好研究研究。
我一聽這話,咋這麼不對味兒呢,問道:“你想研究啥呀,研究俺們倆呀?”
楊二哥說道:“咱們廠子後面,過去是一片亂葬崗,我聽說哪裡有時候鬧鬼,咱們哥仨到哪兒研究研究,你們倆都把本事拿出來。”
我把頭一歪,中。
三個人離開地攤,順著地攤旁邊的一條小路,直奔我們廠子後面。我們廠子後面,是一大片白土坑,荒地,種不了糧食,不過野草長的倒是挺瘋狂,過去這裡是一片亂葬崗,聽說文革的時候,紅衛兵還在這兒活埋過人。
三個人走到半路,我酒醒了不少,一尋思,我們這是去幹啥呢,沒事找事兒,這個不是去作呢麼。
想跟楊二哥說咱回去吧,別去惹事兒了,不過,這話一說出去,楊二哥肯定認為我剛才是在吹牛,大話說出了,現在反悔,好像有點兒來不及了。
我一琢磨,就跟楊二哥說:“二哥,那裡是不是真的鬧鬼?”
楊二哥點了點頭,“真的,我聽人說過好幾次了。”
我說道:“那你可得小心著點兒,我跟強順都見的多了,那些東西不敢把我們倆怎麼著,你可就不一樣了,弄不好咱一到地方,那些東西就上你的身了,我就是幫你把那些東西再從你身上弄出來,到時候你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曠工不說吧,身體還得受罪,划不來呀。”
本想用這話嚇唬他,叫他打退堂鼓的,誰知道楊二哥嘿嘿一笑,“河弟,你忘來了你二哥還是個道士身份麼,我有祖師爺護著呢,啥都不敢上我的身。”
我一撇嘴,“你祖師爺的弟子成千上萬,你還是個半吊子,他有空護著你嗎?”
楊二哥審視了我幾眼,說道:“河弟,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會是在吹牛吧,你現在害怕了,想騙我回去,對吧。”
還給他識破了,我立馬兒爭辯道:“誰害怕了,你問問強順,從小到大怕我過啥,我啥時候吹過牛。”
楊二哥看向了強順,強順這時候已經喝的暈暈乎乎,就屬他喝的多,強順抬起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楊二哥,說道:“二哥,我給你證明,黃河說的都是真的,他是萬道金光,我是火眼金睛,你不是想研究研究俺們倆麼,我、我現在就給你研究研究。”說著,“刷”一下把上衣撩開,露出了肚皮。
楊二哥見狀,趕忙往旁邊一閃身,因為酒醉的緣故,一下沒閃好,噗通一聲摔地上了,嘴裡叫道:“強弟,你你你想幹啥呀?”
強順大叫道:“給你看陰陽眼呀!”
楊二哥說道:“你你你陰陽眼長肚子上呀?”
強順呸地往手心吐了口吐沫,我趕忙過去一把拉住了他,“你可別胡來,你現在喝多了膽子壯,你要是盯著那些東西可勁兒看,弄不好就惹上麻煩了。”
強順一聽,當即也冷靜了下來,楊二哥這時候從地上爬起來了,用手點指著我們倆,說道:“我老楊今天算是把你們哥倆看透了,整天就會吹牛,你萬道金光,你火眼金睛,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們喝酒了。”
說著,楊二哥轉身就往回走,我跟強順對視了一眼,挺無奈,早知道喝這麼多幹啥呢,幾步走過去,我們倆一人拉住他一條胳膊,我說道:“二哥,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倆是真是假,不過,就這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