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我拐彎抹角問完了以後,這才發現,我爸、甚至是我媽,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壓根兒就不知道,尤其是我爸,根本就不承認他半夜起過床,更別說把我鎖房間裡了。
隨後我一琢磨,感覺我爸跟我媽都沒騙我,估計這是我奶奶讓啥仙家上了我爸的身,把我鎖屋裡那個根本就不是我爸本人,這時候再想想,怪不得我爸當時看的我時候面無表情呢,而且包括在內,他們夜裡全都沒聽見我的喊叫聲,這應該全是我奶奶身邊那些仙家乾的好事。
當時,我就覺得,孫猴子再能,他也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我的一切,都在奶奶的掌控之下。我想苦笑,可就是笑不出來。
八點的時候,我藉口出去找強順玩,離開了家,獨自一個人又來到107國道那座宅子的東北角,試著喊了女鬼兩聲,沒人回應,頓時一股子淒涼湧上心頭。
那首詩怎麼說來著?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人家隔了一年,我才隔了一天吶,真的是陰陽兩隔了呀,再也見不了面了呀,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zì。
蒼天沒眼吶!!!
越想越難過,越難過越悲慼,帶著一腔的悲慼我又來到了大戶鬼那幾個墳堆跟前,歇斯底里的衝過去,挨著個兒踹他們的墳頭,出來,都他媽給我出來,我踹死你們!
哪兒還有人呢,只剩下墳地裡荒蕪的亂草隨風微微抖動……
幾天後,107宅子這裡再次開了工,不過,我只幹了一上午,因為我實在受不住了,想想那東北牆角,還埋著女鬼的屍身,甚至,還埋著我前世的屍身,心裡呀,說不出是個啥滋味兒。
下午,我沒聲不吭,吃過午飯我就不再往宅子那裡去了,我媽問我,咋不去幹活兒了,我還是一聲沒吭!
又幾天後,我姑姑來了,見我在家歇著沒幹活兒,就跟我爸說,有家水泥廠正在收人,黃河整天在工地裡幹活也不是個長事兒,要是能進廠,就是個鐵飯碗,一輩子都餓不著。
我一聽爸就答應了,問我行不行,我把頭一點,行,咋樣兒都行,我就這一百來斤,你們隨便折騰吧。
強順聽說我要進廠,他也要跟著去,我姑姑就給我們兩個都報了名,幾天後,交了押金,我們兩個進了水泥廠,從民工成為了“工人”。
這日子呢,就這麼又他孃的一天天的過了下去。
秋末冬初,天將冷的時候,我得到一個爆zhà性的訊息,我爸跟我說,前兩天我跟你思河叔商量過了,今年冬天,給和強順成親。
兩家人全都挺高興,我就感覺吧,就他媽苦了我一個。
那是2004年的冬天,大概是陰曆十月份吧,強順跟拜天地成了親。不過還沒等到晚上鬧洞房,我就喝多了,一群朋友都說我,黃河,你妹妹出嫁,你這當哥的咋能先喝多呢。
我醉眼朦朧的看了看他們,一個個兒的,拖家帶口,一手拉老婆,一手拉孩子,多幸福呀,衝著他們嘿嘿苦笑:你們都有老婆孩子了,就剩我一個了……
我跌跌撞撞回家,嘴裡大聲唱著:“誰在乎,我的心裡有多苦,誰在意,我明天去何處,這條路……”(摘自劉德華的《天意》)。
 感謝“在路上”的百元紅包,謝謝,祝你早日度過難關,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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