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爺發現自己這一拳頭打下去並沒有討到便宜,相反的,吃了暗虧,因為這一拳雖然打中了那傢伙,但是那傢伙腦袋上好像全是刺蝟一樣的硬毛,拳頭打下去就像打進了鋼針堆裡似的,手上被扎出無數小眼兒,咕咕冒血,整隻手刺痛無比,瞬間鮮血淋漓。
就在這時候,從外屋傳來一聲暴怒般的咆哮,像聲炸雷似的,伴隨著咆哮從房門那裡又衝進來一個,這一個,個頭兒更大,我太爺定睛一看,足足能比他高出大半個頭,堵在房門那裡黑壓壓的像座小山似的。我太爺身高大概在1米77左右,這個大傢伙不說兩米也差不多了。
大塊頭一衝進來,不大的房間頓時顯得擁擠不堪。
此時此刻,饒是我太爺藝高人膽大,心裡也不免發憷。
由於房間裡光線不好,我太爺看不出這三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反正不是人,感覺上,很像三隻用兩條後腿走路的大狼狗,又或者是三隻個頭兒碩大的野猴子。
這時候且無論它們是什麼,它們決計來者不善。我太爺拉開架勢,全身戒備著衝它們喝了一聲:“在下路過此地無意冒犯,借宿一宿便走,若要銀兩,在下給些便是。”
還是那句話,這些傢伙似乎根本聽不懂我太爺在說什麼。
其實我太爺這時候對它們說話是在先禮後兵,它們萬一是些成了精的玩意呢,我太爺聽我高祖父說過,成了精的精怪一般都能聽懂人話,只要不去冒犯它們,它們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
我太爺喊過以後,三個傢伙竟然無動於衷,鼻孔裡呼哧呼哧噴著帶著腥味的粗氣,顯得非常憤怒,根本不理我太爺這一套。
我太爺感覺這時候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用武力了,把它們打服、打怕、打跑了為止。
穩了穩心神,我太爺從腰裡把兩儀陰陽劍抽了出來,霎那間,雪亮的劍身藉助房間裡微弱的月光發出一道冷冽的光芒。
常言說的好,狗怕彎腰,狼怕掂刀。三個傢伙見我拔出兩儀陰陽劍,全部向倒退了一步,似乎有些懼怕了。
不過,沒停上兩秒鐘,三個傢伙同時怪叫一聲,一起朝我太爺撲了過來。我太爺想往後退,卻發現被它們逼到了牆角兒,三個傢伙大個子居中,小個子居右,那個不大不小的居左,左右中三面夾擊,我太爺想躲都沒地方躲。
趁著三個傢伙還沒撲到跟前,我太爺把身子一沉,小腹運上一口丹田氣,陡喝一聲,先發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呼”一下縱身躍起,右腿用上全力朝中間那大個子當胸蹬去,與此同時,手裡的兩儀陰陽劍刷一下砍向右邊那個小傢伙的腦袋。
“嗵”地一聲,中間那個大傢伙躲閃不及,被我太爺當胸踢中,右邊那個小傢伙兒腦袋一歪,靈活地躲過了我太爺一劍,左邊那個不大不小的沒受到我太爺攻擊,在我太爺蹬中大個子的同時,跳過來在空中將我太爺凌空撲中。
“噗通”,“噗通”,兩聲悶響。
被我太爺蹬中的大傢伙,身體像塊石板一樣,筆直地向後翻倒了下去,我太爺和左邊這個不大不小的傢伙緊隨其後一起跌在了地上。
這時候,我太爺見被自己踢中的那個大傢伙,身體居然不打彎兒筆直地翻在地上,心裡大叫一聲,“不好,是殭屍!”
我太爺聽我高祖父說起過殭屍,說有些人含怨而死,怨氣就會導致屍體不腐不化,在機緣巧合下,屍體吸收了地下陰氣,生出指甲毛髮,變成死而不腐的殭屍。不過,我高祖父也是聽他師傅王守道這麼說的,別說我高祖父,就連王守道也沒見過真正的殭屍。
倒不是說這世上沒有殭屍,只是屍體死而不化的案列不少,真正從墓冢裡爬出來撲人的不多。
我太爺沒想到今天自己撞了大運,居然一下子碰上仨!
這時候,那頭不大不小的“殭屍”把我太爺壓在地上,它身上那股子畜生一樣的濃烈腥臊味兒,嗆得我太爺只想吐。
這頭“殭屍”可能在跌倒的時候摔到哪兒了,把我太爺壓在身下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展開攻擊,嘴裡傳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好像很疼的樣子。
我太爺可不會給它反應過來的機會,抄起兩儀陰陽劍照定它身上就扎。
噗、噗、噗幾下子,傳來皮毛割裂聲,緊跟著,這頭“殭屍”發出一串淒厲慘嚎,一股帶著熱氣的血腥鑽進了我太爺的鼻孔裡,與此同時,壓在我太爺身上那毛絨絨的身軀漸漸無力地軟了下來。
太爺用另一隻手順勢一摸,自己衣服上溼答答的,還熱乎著,應該是血,好像這頭“殭屍”被自己刺中了要害,料想這時候即便沒有當場斷氣,也沒啥攻擊能力了。
我太爺雙臂一用力,把這頭“殭屍”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