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哈哈大笑,心裡的鬱悶寬解了許多,扔掉寶劍,走近李沐,伸出了手。
李沐拉著李亨的手,站起來,立刻豎起大拇指,說道:“三哥,你這劍術,實在太霸道了,叫什麼名字,以後教教我怎麼樣?”
李亨說道:“練劍不過是強身健體,這種東西,殺氣很重,不學也罷,走,既然來了,就進去說說話。”
李亨擺出了老大的姿態,也想懷柔一下這個弱小的二十一。
李沐急忙說道:“三哥,小弟有一事相求,我看你這刀槍劍戟的要啥有啥,要不你借給我幾樣,我也回去練練?”
李亨問道:“你府裡難道沒有?”
李沐說道:“三哥,我咋能和你比,我們這些皇子,府裡的兵器,都是些破銅爛鐵,根本不能用,前幾天府裡鬧賊,還丟了銀子,借幾把回去,嚇唬嚇唬那些蟊賊。”
李亨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道:“二十一,你不會是借刀殺人吧?惹出事來,連我都要牽扯進去?”
李亨的敏感,讓李沐很震驚,這個傢伙,能在李林甫和各種險惡勢力的圍攻下,做了十幾年的太子,沒有動搖,果然心思細密,是個難纏的對手。
李沐辯解道:“三哥太抬舉小弟了,我連殺雞都不敢,我就借幾把沒有開刃的刀劍就行,三哥要是怕擔責任,算我白說。”
李亨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算了,我既然是太子,也不會虧待了各位兄弟姐妹,隨後,我讓他們給你送幾樣,”
李沐在心裡,比了一個剪刀手,其實今天貿然來見李亨,就是想就近看看李亨,到底是什麼貨色,成色怎麼樣?
順便,蹭個熱度,近朱者赤,要弄他,就要先親近他,看來,李亨對他的惡感,沒有預想的那麼恐怖,或者大家都在演戲。
兩人說著話,走向前面的院子,李沐突然問道:“三哥,剛才在門口,看到韋大人,韋大人萎靡不振的樣子,聽他說,太子妃略感不適,沒有大礙吧?”
李亨一怔,急忙說道:“太子妃偶感風寒,不過沒有大礙,至於韋大人,也是聽到訊息,專門來問安的,”
李沐說道:“那就好,聽說韋大人要高升了,這個時候,胡亂走動,反而對三哥不好。”
李亨最害怕的就是私自和大臣們來往,這是李隆基最敏感的事情。
韋堅這個混蛋,高升了應該去感謝李林甫,去面見皇帝謝恩,一大早跑到太子府,還被李沐撞上,不知道又胡說了什麼?
李亨停住了腳步,看著李沐,臉色都變了:“二十一,你說韋大人要高升,你從哪裡聽來的?你別胡說八道,橫生枝節。”
李沐呵呵的笑道:“三哥,看你說的,我一個小孩子,啥也不是,我肯定維護的是三哥你,我口風很緊,才不會到處亂講。”
不會到處亂講?信你個鬼,李亨心裡的怒氣蹭蹭蹭的朝上竄。
正在這時,一個宮裡的太監進來,宣讀了李隆基的口諭:“陛下口諭,宣太子殿下和二十一皇子殿下,立刻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