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一把攥住寶劍,冷笑道:“沐弟,別犯渾了,你這寶劍,還沒有開刃,連雞都殺不死,還想殺人,皇命難違呀!再也不要胡說八道。”
李沐冷傲的說道:“那又怎麼樣?殺不了人,難道還怕講理,你越是懦弱,就只能被永遠欺負,走,我們一起見父皇?”
李沐最清楚親爹在玩什麼,當著親哥的面,難聽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李瑁鬆開寶劍,雙手抱頭,“見什麼父皇,找死呀?你也省省吧,讓我再哭一會兒,比什麼都強。”說完又嗚嗚的哭起來。
李沐站起來,一劍砍向柱子,果然,只砍出了一道白印子,自己反而被震的虎口發麻,李沐負氣扔掉寶劍。
李沐也洩氣了。
面前這個親哥哥,也是太軟弱,被親爹坑走了老婆,成了大唐最大的笑話,還在忍耐。
李沐說道:“也罷,也罷,我們李家,自開國以來,父子反目,兄弟姐妹自相殘殺,爭權奪利的事情,也不在少處,這又算得了什麼,皇兄,走,我陪你一醉解千愁。”
李沐說著就要去拉李瑁,沒想到李瑁已經撲過來,揚手就要抽李沐的嘴巴。
“混賬東西,信口雌黃,你想招來殺身之禍,讓你我兄弟,血濺滿門嗎?”
李沐急忙躲閃,也知道自己說話莽撞了,這種話,一旦落入其他兄弟姐妹耳朵裡,難免被利用,後果很可怕。
李沐急忙求饒,說道:“皇兄息怒,是小弟口不擇言,我再不亂說了,你先收拾一下,一會兒,小弟給兄長奉酒賠罪。”
李瑁鬱悶的放下手,立刻又沮喪的說道:“酒入愁腸愁更愁,我哪有心情飲酒,心裡一團亂麻,你也是久病的身子,還不回去將養。”
李沐看著親哥,心裡也真的五味雜陳,生在帝王之家,竟然還要遭受如此深刻的侮辱。
作惡者,還是自己的親爹,高高在上的皇帝,真的是再也沒有地方說理。
李沐心情黯然,這就是大唐?這就是開元盛世?
天理人倫被踐踏如此?
李沐仰頭,吐出一口濁氣,怨恨的說道:“兄長,那我回去了,你要是心裡憋得慌,想要發洩,隨時派人叫我,我陪你喝酒,殺人也行。”
李沐說完,李瑁的腳已經踢過來,李沐轉身就跑。
不遠處,兩個老太監和李沐的兩個小太監,都遠遠的躬身垂首,不敢靠近。
李沐剛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大門外噠噠噠整齊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快速的靠近了。
李沐一怔,不用想,這種整齊劃一的馬步,一定是皇宮的禁軍。
剛把皇兄的老婆,敕令出家,接著就有禁軍入府,難道要將李瑁趕盡殺絕?這老爹,也太無恥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