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朝中大臣知道了還不要驚掉一地眼鏡和下巴。當然了,這個時候眼鏡這個東西還沒有,下巴倒是都不缺。
君子遠庖廚,一個原本不是這種意思的古句給譯成了這樣,也不知道當初說這句話的前賢會不會被氣死。
下廚做飯,這種在一些大臣,文人,甚至是整個大明有身份地位的看來極為下作的工作,幾乎每一個從朱祁鎮少年營中出來的都會做。朱祁鈺更是個挑剔的,吃慣了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的頂級美食,再讓他吃這種光能填飽肚子的飯菜,一次兩次還行,時間一長,也就膩了
。況且,他現在還是親王的身份,那種前世風餐露宿,吃老鼠毒蛇,甚至喝馬尿自己尿的日子早已一去不返,由儉入奢易,想要他在過那種苦日子不是不行,但是有條件,幹嘛還要虐待自己。
所有,精不厭細,食不厭燴就成了他的追求。別人做的可沒有他做的好吃,所以在很早他就開始親自下廚了。慢慢的,動手做飯更是成了家常便飯,其他人也都喜歡他做飯,因為太好吃了。
朱祁鈺雖然不是什麼大廚,但是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以他的眼界見識,光是隨便做,做出來的東西也都是這個時代極為罕見的美食。
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吃到朱祁鈺做的美味佳餚的,吃他做的飯簡直就是一種享受。不但好吃,還好看,色香味俱全。
朱祁鈺還曾打趣的說到,如果自己開一間酒樓,保證日日滿座,日進斗金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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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別的不敢說,大明皇帝朱棣將都城由繁華之地遷往燕京,也就是後世的北京城,除了別的目的之外,抵禦外敵的決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大明京師靠近沙漠,和其他異族為鄰,未嘗沒有震懾外族,讓外族不甘輕易冒犯大明的意思。
但是太靠近外族,還是在沒有多大自保能力的時候,京師就成了香餑餑,成了最危險的地方。
大明京師和遊牧民族只有一道屏障,那就是號稱大明九邊重鎮之中的大同和宣府。這兩個地方只要一出問題,那麼大明的政治中心京師都城,就會直接暴露在外敵的眼皮子底下,毫無防備之力。
大同副將郭登,大明武勳武定侯郭英的後人,武勳子弟,智勇雙全,能力不俗。因為他的存在,以往也先曾多次進攻大同不但無功而返,反而損失慘重。
在土木堡戰敗後,大同自然受到了威脅,壓力大增。城內士兵慌亂,人心惶惶。
同時,還有也先軍隊不斷地發動小規模進攻,大家都認定大同也守不住了,逃跑投降各種聲音都有。
時任大同總兵官劉安能力不足,根本無法處理防務,不但無法穩定軍心不說,他還想要帶頭棄關逃亡京師,這下子讓本就有些人心不穩的大同愈發的混亂起來。
這個時候,身為大同副將的郭登挺身而出,他親自帶領士兵整頓防務,收攏潰兵,鼓勵他們繼續作戰,並嚴刑峻法,但凡有人造謠生事,妄圖逃逸者,直接斬立決。
在郭登的努力下,在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被高高掛了起來後,大同軍心逐漸穩定了下來,沒有出現大規模逃兵的現象,騷亂和混亂也逐漸平息。
但是因為劉安的不作為,甚至消極的態度,大同依舊不容樂觀。
在也先裹挾被浮皇帝朱祁鎮向大同進軍,企圖用其逼迫劉安、郭登等守將開啟大同門戶時,一隊從京城日夜兼程趕來的監軍先一步抵達了這裡。
當然,他們是以押送犒賞物資的名義來到這裡的。
這隊監軍人數不多,只有二十餘人,年雖都不大,卻頗為沉穩凌厲。他們全部身穿統一的黑色皮甲,乾淨利隨,手持統一的斬馬刀,鋥亮的刀鋒帶著殺氣,讓人膽寒。
他們是和大明軍隊完全不同的部隊,特別是那黑色的短甲和斬馬刀,最起碼大同的所有官兵們並沒有見過這種裁量的如此合身的甲冑,還有那殺傷力驚人的斬馬刀。
總之,他們和整個大明軍隊無論是甲冑,兵器還是精神樣貌都不一樣,可謂是異常異類。
而且更讓郭登等人大同軍隊感到吃驚的是,這二十多人具都是剃了長髮,只留著不到寸許的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