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奴才謝過太子寬慰,但奴才對其並無別情,只當是妹妹,”誰知容長竟然拜謝金亦飛,推辭不去,最後單膝著地,“奴才家中有事,因額娘今日染上了風寒,所以懇請太子今日讓奴才早些時候回去伺候額娘。”
容長家中確實是有事情,但是容長經阿瑪的口得知了慧兒傾心於自己,不想再與她有別的瓜葛,不想再給她希望。
金亦飛一時不知所措,但一想自己帶他來就是為了哄白唯唯開心,沒想到她竟然在櫻花樹下玩的如此開心,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再多此一舉了。
“如此,那就回去吧,替本宮代問安康。”
“是,奴才謝過太子。”容長起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沒有來過這裡一樣,風輕雲淡地離開了。
金亦飛仍站在原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容長慢慢退下,不由得傷感起來,“唉,他是不敢在太子面前坦露自己的感情,所以才退下的吧!看來,是本宮傷害了兩位有緣人啊,不過,現在確實不是合適的時機,他們二人是要成婚的。”
金亦飛想著,默默看向了那幾樹櫻花下,忽然一笑,“看來是找到情投意合的玩伴了。”
他揮袖揚長而去,趕去上早朝。
這時才明瞭,原來華容長是看到了陪白唯唯捉蝴蝶的慧兒,才傷懷凝望,然而金亦飛卻一直以為容長在看白唯唯。世間的事誰能解得真、解得切,世間的緣誰又能指誰是誰?
兩個少女在櫻花下楚楚動人,金亦飛認識白唯唯,自以為她是這時的主角;容長認識慧兒,自然以為這一幕慧兒是主角。
主角不主角要看是誰來看了。在現在的華容長眼裡白唯唯什麼都不是,因為他們是陌路人。
不知道要是白唯唯知道現在的她當了路人甲,心中會有什麼滋味。
“好累啊,不追了,它們飛得太快了。”白唯唯氣喘吁吁,停下來坐在了滿是櫻花的木凳上,全然不顧櫻花的脆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驚擾了幾片落在蓋子上的櫻花,湊到唇邊抿了口櫻花茶。
“真是好累,一隻也沒捉到。”慧兒也坐了下來,用護指夾著手帕在額間撫了撫,以拭香汗,幾片櫻花順著木凳滑落,落到滿地的櫻花之上。
這地方美的像是神仙住的地方,白唯唯與慧兒又長相出眾,不由得讓人感覺此刻正身處仙境。
“姐姐,你這地方可真美。”她擦拭完汗珠亦品了茶,“這花是什麼花啊?生得獨特,俊俏得萬花不及。”
“這是櫻花,原產於遙遠的喜馬拉雅山脈,是中原地區的,但是在……我的……家鄉都說是蠻夷的櫻花。”白唯唯想到這裡就有些生氣,在她生活的二十一世紀,國人連櫻花是國產都不知道,在這個季節還要去日本去看櫻花,給他們送錢,回來之後還洋洋得意,他們不知道有些人是怎麼嘲笑他們的,“去日本找根”。
“竟然如此不知真偽?”慧兒大吃一驚,放下茶杯,在古人的觀念裡國家意識是很強的。
“對啊,不過也不是盲目的說吧,可能是蠻夷那裡更適合櫻花的生長。”白唯唯抬頭望著伸手可摘的櫻花,拉著一束湊到鼻尖,輕輕一嗅,動作那麼隨意卻讓人有種忘不掉的感覺。
慧兒點了點頭,“姐姐一會有空嗎?要不要去慧兒宮裡走走?”
“好啊,”白唯唯淡然一笑,“早就聽說你的言水宮與其他的地方不一樣,等我喝完茶咱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