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才用冷水洗了臉。猛搖頭甩掉水珠,他兩隻手捧住了腦袋,生怕自己這個頭搖晃的從脖子上脫離,自顧自的離家出走。
他坐在冷冰冰的露臺上抽了根菸,一唱三嘆哀怨的差點要跳樓。有滋有味的發了半天愁,喬智才感覺自己昨天是被禮傑嚇出心病來了。
明明吵架之後他們都各自賭氣睡覺。怎麼後半截就變成了春夢……話說回來。做夢而已……夢到誰也有可能。
喬智才用堅強的心抵禦了靈魂的拷問。他思考了半天進何種貨物倒賣,比較賺錢,又該如何運回國內。他用無數小事掩蓋在自己這一樁不該出現的夢境之上。如此欺騙自己一番,就能假裝這事沒發生過了。
和他不同,喬禮傑沒能頂住來自靈魂拷問。 喬禮傑也是一晚春宵,夢醒時硬的像石頭。
喬禮傑起床之後在床邊僵坐了十分鐘思考人生。十分鐘之後他照例跑步下樓,開始一天的鍛鍊。並在鍛鍊完成後在樓下咖啡館買了黑咖啡和早餐。
一切如常……
一切又好似和以前不一樣了。
喬禮傑捫心自問,感覺自己變成了禽獸。
他悄無聲息的坐在窗邊,面前是攤開的筆記本。
他看著自己的一行字。
他是你心底忽然浮起的一段優美的詩。如果你像開啟禮物那樣去開啟他。你會發現他的脖頸並不是身上最美的地方………
墨跡尤新卻好像不是喬禮傑自己寫下的。
喬禮傑問道:“二哥,你昨晚做夢了嗎?”
喬智才一口牛奶差點從鼻孔噴出來。強作鎮定說道:“沒有!”
喬禮傑看他一臉做賊心虛。感覺二哥實在太容易看穿。“你做了什麼夢……?”
“忘了!”
喬禮傑肯定二哥記得,他一說謊就去摸耳朵。
這就十分有趣了。
美國人常說雙胞胎會有心靈感應……但是做春夢都能同步這也太懸了,即不夠理性,也不夠科學。
科學家小喬勾了勾嘴角,暫時放下此事。 他今天還要去實驗室做大量工作。
喬禮傑走後,喬智才鬆了口氣。他也急匆匆出門,仔細的對比了市場貨品價格。剛開始他盯上了女人用的東西。口紅雪花膏和絲襪,這些確實有利可圖,但並不是暴利。
西藥倒是能翻幾倍價格賣出。可喬智才手頭又沒多少錢。如果他想倒賣藥品。那就需要資金,還得認識美國的醫生。
喬智才坐在醫院門口嘆著氣。好像看著美鈔長了翅膀嘩嘩的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