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不屑的冷哼,山河心頭一震!
爬了這麼久,眼看距離陣法只剩最後兩米了,這個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但,有句話說得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在山河聽到哼聲的下一秒,一股冰冷的寒意自上而下,嗖嗖兩聲,將他兩條胳膊穿了個通透。
南宮岐第三次出手了!他這次的目標,鎖定了山河的左右雙臂。
重傷之下,山河疼得是直掉眼淚,趴在地上嗷嗷大叫。兩條大臂,均被戳出了血窟窿。
但此刻令他最為痛苦的,卻不是手腳傳回的痛意,而是四肢全被刺傷後,所喪失的行動能力!
如今的他,真的是連爬都爬不動了。
望著面前最後的兩米距離,山河的心裡盡是痛苦與不甘!
兩米!只有兩米!
他相信,只要再給他短短的幾秒,一定能夠到達!那陣法幾乎是觸手可及!
但可惜的是,他最終還是未能如願,止步於此了。
……
“爬呀,怎麼不爬了?剛不是挺能爬的麼?”
隔了許久,蹲在山河面前的南宮岐,終於開嗓了,語氣依舊輕蔑如常。
“哼!要殺要剮隨你便,別在那說風涼話!有本事剛才別傷我啊?看我爬不爬的動!”
忍了一晚上的山河,這會兒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極其不爽的回道。
“切,還敢嘴硬!”
南宮岐不屑的啐了一口,才繼續問道:
“那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願不願意交出手鐲,換你的一條命呢?”
南宮岐有此一問,其實並非真想放過他。
自剛才山河拒絕交出手鐲的那一刻起,在南宮岐眼中,山河已與死人無異,不可能再給他“復活”的機會。
他此刻如是說道,只是為了讓山河在他面前低頭罷了。搖尾乞憐之人,殺起來才最痛快。
而山河聽完此話,說不動心當然是假的!
但是,讓他摘下手鐲這件事,他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而且按照小鐲所言,他們二人早已繫結,除非他死才能取下手鐲,那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