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手鐲我真的摘不下來!而且,就算能摘下來,我、我不能給你啊!因為、因為……它是師傅留給我的一場試煉!”
若是其他事,山河或許還能應付過去。
但一聽對方叫他摘鐲子,他是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想來想去只能將心裡話吐了出來。
此話一出,別說南宮岐了,就連小鐲都聽不下去了,趕緊在心中喊道:
“主人,你……唉!恭喜你終於把敵人激怒了,現在趕快跑吧!”
其實不用小鐲提醒,從白臉男的神情中,山河也看出對方是很不滿意。
可就算跑,他又能跑去哪裡呢?
對方可是屯階高手,豈會讓自己輕易逃脫?
就在山河犯愁時,小鐲再次開口了:
“主人,往元初花那裡跑,爭取將他引入陣法。這是你唯一的希望了!”
這段時間,小鐲當然也沒閒著,她一直在替主人思考該如何脫身。
而那尚未啟用的陣法,便是她想到的最佳途徑。
聞言,山河是豁然開朗,小鐲是想利用九天伏龍陣來困住那白臉男,為他們爭取更多的逃命時間。
別說,這個主意聽上去還真不錯!
之前,山河還因未能啟動此陣而心存遺憾。如今看來,留著它沒用真是個明智之舉!
於是,拿定主意的山河孤注一擲,也不管身後的情況,拔腿就向陣法跑去。
他所在的位置,實際上距離元初花不過幾十米遠。
放在平日,也就是幾步路的事,三五秒就能抵達。
可今天,在白臉男的威脅下,這幾十米的路程卻變得是無比漫長。
不僅給人感覺是遙遙無期,且每邁一次腿,都用種步步驚心的味道。
就當山河好不容易奔出了五六米後,他突然感到左腿一陣猛烈的刺痛,失去平衡的他瞬間跌倒在地。
撐起身子回頭一看,就見他左腿後側,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極深的劍傷,鮮血直流,痛不欲生!
而站在一旁的白臉男跟個沒事人一樣,兩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雖未開口,卻彷彿在道:
跑啊!我看你能跑多遠?
見狀,山河是怒火中燒,眼中全是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