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聽師傅嚴肅的說道:
“遮蔽功能啟動!情緒:思!限時:五分鐘!現在開始!”
隨著熟悉的語句在耳中響起,山河又一次愣住了。
這不是小鐲特有的說話方式麼?師傅怎麼也這般說話了呢?還有,他說遮蔽“思”,又是什麼意思呢?
可不等他想通此事,就見坐在自己身邊的師傅,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同時,就連腳下的泥土,身邊的樹木,以及天上的白雲也跟著漸漸消散,眼前的一切都化為了泡影,視線又迴歸了那最初的黑暗。
隨著一股熟悉的騷臭味鑽入鼻中,被包裹在狐尾中的山河終於張開了雙眼。他再次回到了這座他從未逃離的山洞之中。
怎麼回事?我怎麼又回來了?妖狐不是被師傅趕跑了麼?我不是已經得救了麼?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想到這兒,山河猛然想起了小鐲曾說起的“幻術”二字,一聲恍然大悟的嘆息後,他終於猜到了答案。
沒錯,剛才的景象都是二尾狐創造的幻境。師傅從未來過,一切都是假象。
好在,此刻山河的思念之情已被小鐲遮蔽,否則失而復得的師傅就這麼走了,山河怕是要傷心個半死。
既然弄清了真相,山河意識到他不能再傻躺著了,要是沒記錯的話,白露可還獨自在外呢!
於是,趁那妖狐不備,他驟然發力,伸手便將裹在身上的狐尾毛撕開一條縫隙,重新回到了戰場。
在幻境裡,山河感覺時間過了很久,但在現實中,不過才三五分鐘。
就好似人做夢一般,感覺夢了整整一夜,實際上最長也就十來分鐘,都是一個道理。
從狐尾中逃出,山河第一時間就看到一纖細的女子,正背對著他站在身前。
此女手持一根樹枝,撐在地上當作柺杖,看上去已極度虛弱,風吹即倒。
而她的正面,則是傷痕累累,血跡與泥漬佔滿全身,就連她那引以為傲的臉蛋,都被劃出幾道血痕。
此人正是擋在山河與白帥面前,一直苦苦支撐的白露。
望著白露倔強的身形,以及周身上下十多道血痕,山河不僅驚訝,也泛起了陣陣感動。
他當然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定是白露護了自己周全。
一個沒有半分修為的女生,用她的身子和一根樹枝抵擋了妖獸這麼久,光想想看,山河就無比動容。
既然脫困,那他再不會躲在女子身後,一個箭步便向白露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