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山河的話語,小鐲還真是被驚到了!
向來不喜動腦的主人,今天竟破天荒的做起了分析,而且還分析的層次井然、頭頭是道,著實令小鐲大感意外,由衷的讚道:
“可以啊主人,能想這麼深,真是不容易!不錯不錯,看來最近大有進步嘛!”
聽完小鐲的誇獎,山河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撓著頭回道:
“嘿嘿,我都是瞎猜的,沒什麼大不了的。要論腦子好,還是小鐲你更厲害!對了,這故事是蠻精彩的,可是跟你剛說的攀親的事,有什麼關係麼?”
“當然有關了!難道我說了這麼半天,你還猜不到那兩人的身份?”
“身份?什麼身份?”山河是一臉的懵圈的道。
“唉!看來剛才你只是超常發揮而已,並沒有長進啊……”一聲無奈的嘆息過後,小鐲只得自行揭曉了答案:
“那女子就是五十七年前的祝瑛,而那光頭男子,便是傳授你九禪指的忘戒大師!”
“什麼?是他們!”
帶著一臉的震驚,山河瞪大了雙目,怔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消化了這條訊息,感慨般的說道:
“原來是他們倆啊!呼……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要不是你告訴我,我可能一輩子都猜不到。”
聽山河說的這般誇張,小鐲則繼續黑著臉道:
“什麼想不到!主人,五十七年前有二十多歲,如今少說也是七八十歲。這般年紀的修行者,你認識幾個啊?還有,在講述此事前,我剛剛說過要跟祝瑛攀親,而且還要你冒充忘戒的弟子。把這些聯絡到一起,你怎會想不到呢?剛還誇你有進步來著,轉眼就偷起懶了。唉!”
看小鐲是越說越氣,山河趕忙一邊道歉一邊打起了哈哈,將此事糊弄了過去。
隨後,便按照小鐲的要求,認真的用起了大腦。足足思考了大半分鐘,才再次說道:
“噢,所以說祝瑛前輩和忘戒大師早在五十多年前就認識啊?而你讓我冒充大師的弟子,是想借用這份交情來……哎!不對啊?”
可剛想到這兒,山河便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皺眉不解的道:
“小鐲,他倆雖然早已相識,可他們不是朋友,而是敵人啊!更何況,那株太虛芝最後還被忘戒大師給摘走了,我要是自稱他的弟子,那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嗯,你說的沒錯,在來此之前,我也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在見到祝秀昨日那奇怪的表情後,我卻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小鐲所說的奇怪表情,就是指昨日祝秀無意中看到山河經書上那個不規則的章印時所露出的詫異之情。
那個章印,其實是忘戒當年自己拓上去的,紅框之內的“印”字,便是他離開無相寺前法號“海印”的簡稱。
“喔?你是說秀姐認得那個印章?”
“對!若不識得,她怎會那般驚詫?”
“她當時有驚訝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山河回憶了半天,可腦中仍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