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尹澈看來,此事雖是疑點重重,但並不適合在這場宴席中直接挑明。
一來,是因為在場的賓客中,還有幾位不知底細的修行者存在。就像魯國忠和白帥,尹澈只知道他們都是修行者,但修為如何卻不清楚。
萬一雙方鬧僵了動起手來,他二人說不定會寡不敵眾,或身陷險境。
若只是他自己一人倒還好說,可如今他身邊還跟著位南宮門的少主。她要是有個什麼閃失,那可就麻煩大了。
所以,在搞清對方的底細之前,他們不宜直接查問。
二來,今日是白昆一番好意宴請大夥吃飯,來的也都是白家的好友。
若他們就這樣當眾向賓客興師問罪,實在是有些不給白家面子。
因此,考慮到這幾點後,尹澈便在心中草擬了一份“作戰”計劃:
在宴會期間,堅決不動聲色。直到宴會結束,由他偷偷跟蹤山河回家。待山河落單後,再出其不意的將其擒下,之後交由少主拷問!
如此行事,既能避免與其他修行者的無謂爭鬥,也不會當眾駁了白昆的面子。就算對方事後問起,尹澈也可以隨便找些理由搪塞過去,絕對是條一舉兩得的妙計。
可是,俗話說得好,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正當尹澈想將自己的計劃講給少主聽時,卻見身邊的南宮晴已經站起身來!
帶著滿腔的怒意望向對面的山河,抬手狠狠拍了一下餐桌,大聲喝道:
“賊子!你手上戴的什麼東西?”
這一聲大喝,不僅將尹澈的計劃給徹底打破,也將整個包間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寂靜之中,眾人是面面相覷,均不知發生了什麼。
尤其是東道主白昆,見到這位南宮少主時隔幾分鐘,便又一次向山河主動發難,他的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心說,早知道這位小姑奶奶這麼難伺候,他真不該將這兩場宴席並在一起!
這一次,是他失算了。
大約在半周前,白昆就聽尹澈說起過,南宮少主要來青松市辦事。
向來喜愛結交修行界朋友的白昆,當然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便跟尹澈講想請他們吃頓飯,以盡地主之誼。
可誰知,待南宮晴抵達青松後,她一天也沒逗留,便直接前往了翠虛山,開始了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