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殿下,太子殿下正在大宴君臣,不如……不如奴婢進去向殿下稟報一聲?”他總要搞清楚蕭燁到底是不是蕭煒召回來的。
蕭燁居然好脾氣的停在了殿門口:“行行行,小胡公公最好快點!”
胡桂春不敢放這位爺獨自待著,萬一生出別的變故就不好了,他朝黃玉成使個眼色。
黃玉成心裡罵了聲娘,一溜小跑進殿去向蕭煒稟報了。
蕭煒當真沒想到,大半夜的蕭燁能從宮裡冒出來。他可以揹著朝臣誅殺兄弟,可是今日滿殿文武朝臣,蕭燁出現的時機又這麼巧,真要問罪以後有的是機會,單一條“無詔入京”就夠蕭燁掉腦袋的了,倒也不懼他,派黃玉成去迎他,又向滿殿文武道:“淮安王遠道而來向孤道賀,如今就在殿下,有請淮安王。”
蕭燁拖著葉芷青進殿之後,殿上朝臣還當這是他的新歡,暗道淮安王沉迷酒色,也許是新太子誅盡了兄弟,面上不好看,要拉個堂兄弟來做面子,這才召了他進京,卻不知他入京完全是意外。
有內侍在蕭煒的右下方抬了桌子,佈置了酒菜碗碟,請他入席。
蕭燁站在大殿上環顧左右,頓時笑了出來:“也不知道眾位吃著今晚的宴席,有沒有嚐到人血的味道?”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有愧疚低頭的也有驚愕的看著他,用目光表示“快看這個不怕掉腦袋的傻子”的還有當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疑惑的掏掏耳朵的更有暗暗佩服他的真沒想到淮安王平日不靠譜,關鍵時刻居然還是個有膽氣的,委實令人欽佩。
蕭煒冷笑一聲,暗道這又是個來找死的!不過如今大局已定,他才不怕蕭燁這個酒色之徒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淮安王長途跋涉入京,想是累糊塗了,可別說笑了!”
蕭燁今日簡直是作死的典範,站在含珠殿當堂,偏偏不肯坐下來:“本王還沒到年老昏聵的地步,耳不聾眼不花,更知道有些人手上沾滿了親兄弟的血,還要踩著親兄弟的屍首爬上皇帝的寶座,明明吃的全是親兄弟的血肉,還要假裝自己什麼也沒做!”
蕭煒的眉毛都立了起來,歌舞伎們嚇的停止了跳舞,樂師的伴奏也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心理素質不過關的樂師“吱”的一聲發出刺耳悠長的聲音,讓心理素質差些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淮安王這話從何說起?”
葉芷青往蕭燁身後縮了縮,試圖將自己練起來,但是蕭燁今日存心來找事,根本就不想讓葉芷青有躲避的機會,他將葉芷青拖出來,推到了眾rén&niàn前:“人證在此,你又何必不認呢?”
霎時蕭煒的目光活似要吃人,而要吃的就是葉芷青。
葉芷青心裡對蕭燁罵了無數遍,頂著蕭煒與眾人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上位者爭權奪利,與她原本沒有關係,只除了會影響周鴻的仕途。她是個務實主義,若是說百姓有難,周鴻挺身而出,她也願意貢獻自己的力量,但是讓她做個革命鬥士,為大魏王朝的寶座奉獻生命,抱歉她做不到!
“她能證明什麼?只不過是個在宮裡為父皇調養身子的醫女。”
殿內氣氛一時陷入死寂,蕭煒面含篤定的笑容,看著蕭燁作死,還大度道:“父皇雖然病著,可藩王無召不得入京,孤念在你掛念父皇龍體的份上,暫不追究。”
蕭燁滿不在乎的笑:“嗯,你是現在不追究,可你月黑風高夜,shā rén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