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死了?”周鴻立刻就從中嗅出了不同尋常。
“都畏罪自殺了,大約是怕龔江的罪名落到他們身上,這些人倒也不失為硬漢。大人,目下要緊的是要抓到龔江!”
周鴻道:“本官手裡沒兵,協同抓人犯恐怕有點難,也只能派鹽運司這些人去外面àn fǎng。既然鹽幫的大小頭目都死了,不知道喬立平如何了?”
李琛大半夜跑來,也不知道騎馬跑了多久的路,站在那裡似乎很是疲累:“喬大……喬立平倒是隻受了一點輕傷,尚無性命之憂,大人請儘管放心!”
周鴻心道:鹽幫的所有犯人全都莫名其妙死了,只留下個喬立平,這裡面沒貓膩,說出來恐怕誰都不信。但現在不是跟他爭論的時候,且不知道這人是誰的人,當真不敢輕舉妄動。
他將李琛好生安撫,喚了周浩來送李琛去安置:“你也行了一路,恐怕早就累了。龔江在江南經營多年,狡兔三窟,真要找起來肯定不容易,不如你先下去歇息,等明rì běn官再派人慢慢尋訪!”
兩淮鹽道已非昨日,龔江就算是跑回來,想要再做鹽梟頭子,也有難度。
李琛退下之後,周鴻便對著燈燭坐了半夜,將兩淮鹽道發生的事情從頭梳理了一遍,懷疑李琛根本就沒說實話。
鹽幫眾人之死,有滅口之嫌。也不知道當時情況如何,如今想要知道,除非找到龔江。
一連數日,周鴻都是愁眉不展。
次日他就將鹽運司的人派出去找龔江,李琛每日前來打聽訊息,一副焦急的模樣,倒好似交不了差會受罰似的。
周鴻也是在軍中多年,知道軍紀嚴明的營裡面有時候有些不近人情。但內因太過複雜,他也不想胡亂同情別人,便每日又藏到了葉府。
葉芷青每日從回春堂坐館回來,見到他對著初冬荒涼的園子愁眉不展,還當他嫌棄園中景色,便讓蘇銘出去買了好幾盆冬天的綠植放在園子裡,還是不見周鴻開顏,難道是嫌棄不好看?
第二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