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魁有些氣不平:“他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還不如當初在海上跟倭寇打仗的時候來的痛快呢!少將軍要是知道你被人欺負了……還是他手底下的官員,也不知道會怎麼想?”
葉芷青都被他打抱不平的樣子給逗樂了,半晌才傷感道:“宋叔,咱們不能這麼想。我跟少將軍大抵是有緣無份。往後無論有多艱難,也不能有事就想著去求助他。他已救過我數次性命,救命之恩尚且未報,怎可再事事煩他?況且郭五娘對我已有敵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為少將軍以後家庭和睦,就更不能求到她頭上去了!正好今兒得空,我跟虎妞去瞧個病人,你帶著小丫頭們回去吧。”
宋魁心內鬱悶成傷,也不能改變葉芷青的決定,一面嘆她倔犟要強,一面又為她與周鴻兩個人暗暗可惜。
他心裡不痛快,葉芷青又不讓跟著,他將丫頭們送回去之後,便去了城西的寶和藥鋪找來恩泰喝酒。
來恩泰見不得他這副頹唐樣子,讓藥鋪的小夥計搬了自釀的藥酒,在藥鋪後面的小廳裡陪他澆愁:“老宋你今兒可有點奇怪,這是怎麼了?難道被小丫頭訓了?”
宋魁長吁短嘆:“要是被她訓了倒好了。我這是心裡不痛快,你不知道葉子是個多好的閨女……”
來恩泰不明白了:“她好你愁什麼?遇上難事了?”
宋魁眸光閃爍,吞吞吐吐:“也……沒什麼事兒。算了算了,來喝酒吧,反正這幾日都有空閒。”
自葉芷青離開揚州之後,來恩泰鞭長莫及,已久不關注葉芷青之事。更何況周鴻不但訂親,人也來了揚談得上,他就更不必上趕著去關注了。宋魁不願意說,他也不強迫,只陪著他喝了個酩酊大醉。
葉芷青可沒宋魁這麼重的心事,提了藥箱往阿淼養傷的小院裡去瞧病,阿琨跟阿根見到她親自過來,激動的跟什麼似的,搶著往前湊,一時茶水一時點心,殷勤不已。
“你們……這是有事求我?”
阿琨腆著臉道:“哪能呢?前幾日葉大夫不來,只讓虎妞來送藥,阿淼哥罵了我們一通,說我們不通人事,明明葉大夫救了他的性命,便如他的再世父母,我們還在背後編排葉大夫的不是,這是我們的一點歉意,葉大夫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葉芷青側頭打量阿淼,但見這小子半倚在床頭,眸光明明滅滅,也不知道心裡在盤算些什麼。
她坐過去把脈,察看傷口,他便任由她作為,直等重新換完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