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是氣急攻心,需要休養半個月。
溫梨和傅崢在醫院守著他,柳老爺子迷迷糊糊醒來,錯把溫梨當成柳暮月,愧疚又想念道:“暮月,爸想你了,你終於來看我了。”
“爸對不起你,是爸對不起你。”
溫梨不敢出聲,不敢讓柳老爺子清醒,太殘忍了,過了一會,柳老爺子又昏睡過去了,她才站起身走出去。
醫院走廊的視窗,風吹正大,溫梨微微仰頭,看著刺眼的太陽。
傅崢站在不遠處盯著她,喉嚨有幾分澀意,他從小到大養的小公主,最後還是成了灰姑娘。
突然溫梨轉頭看向他,烏黑的頭髮泛著金黃色的光芒,她眸子彎彎,噙著眼淚,“傅崢,我們不會分開。”
“我愛你。”
在頻繁的經歷失去,她比誰都明白及時表達愛意,比什麼都重要。
……
聞老太太的所作所為,在傅柳家兩家和聞時庭的合力之下,判了死緩。
以聞老太太的年齡,這輩子都不可能活著出牢房。
不會立馬死去。
立馬死去對她而言太輕鬆了,她這樣的人一無所有內心才會感受到煎熬和痛苦。
然而溫容卻成功的從警察局出來,他沒有聽從聞老太太的吩咐,沒有將柳暮月的藥換了。
無法將他定罪。
溫梨在學校聽見這個訊息,整個人沉默了十幾分鍾,她敢肯定溫容不無辜,但他卻可以把自己從裡面乾淨摘出來。
他比聞老太太還可怕。
晚課下,溫梨第一時間收拾好書包出來,一眼就看見穿著灰色短袖的男人,她快步跑過去。
“來了多久?”
“剛到。”傅崢從她手裡拿過書。
溫梨從兜裡摸出一張紙,伸手給他擦額頭上的汗水,她戳穿道:“剛來這麼多汗?”
傅崢彎腰讓她擦,濃密的睫毛上下顫動,“我是緊張。”
他又道:“溫梨,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