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陽冷不丁地說:“你倆究竟是什麼人?”
李無願和許燃停下來,相視一眼之後又看向他。
張司陽被盯得有點慌:“我他媽清清白白地問一句而已,你們自己說,老子莫名其妙跟著你們去抓鬼,鬼沒抓著,差點把骨頭摔散了架,你們心裡過得去?”
李無願:“過得去。”
張司陽鼻孔裡大喘氣:“說白了吧,咱們互相交個底,老子的本事你們也看見了,你們呢?——這丫頭踹那牆的事兒可不像是普通人能幹出來的。”
他瞟了一眼許燃,又道:“還有你小子,戴個眼鏡假斯文,你他媽那是陰陽眼嗎?照妖鏡還差不多!”
“這次的確多虧了你,老張。”
許燃難得真摯地拍了拍張司陽的肩膀,繼續說道:“不過這事兒說來話長,而且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至於她麼……”
他朝李無願看了一眼,目光有些難以捉摸。
“我也不知道。”
張司陽:“你他媽說了也是白說。”
許燃牽強地笑了笑,微垂著頭,往回去的路上繼續走去。
李無願看著他的背影,臉上帶著猶豫,不知是不是錯覺,許燃剛剛看她的目光彷彿有些冷淡。
這時,許燃褲袋裡的手機響了。
遠處才有一點曙色,許燃睏乏地捏了捏鼻樑,停在原地掏出了手機。
來電人顯示為齊磊。
“喂?”
“許燃,那個徐長偉我已經查清楚了。”
許燃困頓地回應:“嗯,車能開過去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道:“他去年就已經去世了。”
許燃手上的動作一頓,神情莫測地平視遠方的地平線。
電話那頭的齊磊似乎是怕他誤會什麼,急忙補充:
“是自然死亡。”
遙遠的地平線上漸漸展露朝日的邊沿,乍破的光芒刺透了雲層。
許燃沉吟良久,低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