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願面無表情卻動作蠻橫地把許燃的身體翻回來,許燃有意掙扎,她也不客氣,索性兩腿左右一伸,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李無願!”
許燃在她身下無能怒吼。
“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休想睡覺。”
李無願手上的力氣大得出奇,把許燃的雙手壓在他自己的頭頂。
許燃沒戴眼鏡,定定地看著她,胸口起伏了一陣,嘴角忽地扯開一個笑:
“原來你喜歡用強的是吧?”
李無願愣了愣。
她在人界混跡三百多年,並非不知基本的男女有別。
可她壓根兒就沒想到這一層。
李無願俯下身,靠近許燃:“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這死貓一根筋,許燃知道,他不說出個所以然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許燃望了她片刻,語氣略帶妥協:“你做錯什麼真的不知道?”
李無願皺眉:“我哪兒錯了?”
“我叫你別衝動別出手,可你偏不聽!”許燃語速頗急,飽含怒意。“你一刻不出風頭會死是吧?”
李無願有點愕然。
“就這事兒?”
許燃聽完,一蹙眉,怒極反笑:“什麼叫就這事兒?你還嫌少了?”
李無願頓了一會兒,道:“可我沒惹麻煩啊,那老頭兒也說了不追究我們的身份,再說他也打不過我們。”
“看來你根本理解不了。”許燃仍舊逼視她的眼睛。
李無願的表情一向稀缺,除了偶爾笑笑就是一副懶懶的模樣,如今聽許燃說教時,茫然又有點懶散的神情裡透著懵懂:
“的確理解不了。”
許燃眼珠子朝上方動了動:“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李無願也跟著他的眼神看了看上方的四隻手,搖搖頭:“不太想。”
許燃略無語咬了咬腮幫子。
“好,你想聽義務教育,那我就跟你講清楚,從現在起,腦子裡給我做好筆記。”他道。
李無願勝利地笑了笑:“對嘛,溝通是最重要的。”
許燃卻沒心情跟她嬉皮笑臉,表情鄭重:“你給我聽好,第一,人心叵測,你暴露了身份,張司陽雖然目前看來沒什麼不對,但他畢竟是茅山術士,你能保證他以後不會對你起殺心嗎?”